說完,蘇清淺直接去書房,這種背主的下人她不會再用。

裴渙正和一個暗衛說什麼,見蘇清淺進來,便打發那暗衛先離開。

“先回去吃飯,忙也不能餓肚子不是。”蘇清淺什麼也不過問,拉著裴渙就走。

黑夜中,蟲鳴蛙語,匯成一手和諧的夜曲。

風中,淡淡的花香味讓人沉醉,裴渙握著女人的小手,突然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何不替你出氣?”

蘇清淺愣了一下,反問裴渙,“那你為什麼又這麼問呢?”

她知道,以上官雲端的身份,裴渙不可能對她怎麼樣,至少明面上什麼也做不了。既然知道,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而且,她也相信,上官雲端與裴渙既然是對立關係,舊情復燃的可能性不大。再鬧著要裴渙替自己找上官雲端的麻煩,那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蘇清淺想了一下,可能和她的性格有關吧!

坦然一笑,面對著男人,真誠的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受委屈,也相信你不會什麼都沒做。”

裴渙只覺女人的笑容彷彿是初春的陽光,暖到了他的心底去。

“淺淺,你願意同我一起去北域嗎?”

蘇清淺不假思索地道:“願意呀!正好我也是個待不住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留在京城,會讓裴渙做事縮手縮腳,顧頭顧尾。

男人握緊了女人的手。

夜,一個流言在京城中很快傳揚開,關於先帝和北域女皇之間的關係,據說是一個從宮裡出來的太監所說。

當初北域女皇遊歷,與先帝一見鍾情,二人在一起過了一段非常快樂的時光,之後就有了孩子,不巧的是北域女皇回去繼承了皇位。

那些年北域和楚國交惡,這個孩子便寄養在一個大臣家中。

流言傳的沸沸揚揚,一夜之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不少人在背後猜測,年紀對的上,人物對的上,又能讓先帝信得過的。

名字雖然沒人敢說,不過裴渙是先帝之子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裴渙和元啟帝的五官竟然有四五分相似,說不是兄弟,誰信?

而且,尋常大臣,不是立了特別大的功勞,會封親王。

元啟帝正生氣,將摺子全砸在了大臣身上,現在滿京城的百姓都在說,流言根本沒法制止。

可巧這時,太后求見。

蕭太后自從先帝去世之後,一向深居簡出,就算是國宴也很少露面。

元啟帝從龍椅上下來,對太后見了禮,“母后怎麼有空來了?”

太后威嚴的目光掃過大臣們的面門,讓所有人退下。

“皇上,外面的流言你可聽說了?”

元啟帝等太后坐下,才入了坐,一臉疲憊地道:“連深宮中的您都知道了,朕怎麼會不知道。”

太后笑了兩聲,“追究流言是什麼人傳出來的,已經沒什麼意思。現在最主要的是看那個人怎麼收場,就算天下人知道又如何?皇室不承認,誰也不敢說什麼。”

“母后說的是,可裴渙在楚國聲譽不錯,若是不認,怕是會引來非議,說我們母子苛待先帝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