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清楚,若他真的如此耿直,那他是死定了,桃夭都護不住他。

“老夫能!聽!到!!”

桃高更忽然惡狠狠地說道。

蘇文驀然心驚。這才想起,桃高更是能聽到他部分心聲的。

“一時失態,前輩莫怪,莫怪!”

蘇文連聲道歉。

桃高更沒有說話,樹幹上的五官毫無表情,彷彿變成了一個雕像。

“前輩?”

蘇文又問了一句。

桃高更還是不理他。

可能是心情過於複雜,一時間沒有臉面回蘇文的話。

蘇文也就只能等著。

“應天長……這廝在哪裡?”

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桃高更終於發話:“老夫真的想念他,想念得幾很吶!”

“回前輩的話,他就在幽靈島上……之前在追殺我……還有一個新晉的序列六蘇幕遮。”

“他追殺你?”

桃高更不明白了:“就你……還要追殺?”

蘇文覺得這話沒辦法聊下去了。

可他還是耐著性子說出了自己跟應天長之間的恩怨。

“什麼?!他在抓你的時候,還打傷了我的夭夭!狗東西!他死定了,老夫說的,文靈殿那個老孃們來了也救不了他!”

蘇文這才發現,桃高更關注點,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樣。

但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人家是父女關係,桃高更要是反應平淡,蘇文都要懷疑桃夭是撿來的,畢竟誰會把自己的女兒關到靈獄裡,一關就五百年啊……

“那是迫不得已!老父也沒想過會關那麼久!”

嚯!蘇文趕緊收斂心神,他心聲又被聽到了。

“前輩,您要怎麼樣才能擺脫這裡?”

蘇文果斷轉移到一個務實的問題上去:“既然您明白深淵投影不會變成深淵,應該有辦法離開這地方吧?”

“當然有……”

桃高更應了一聲:“就是不大好辦,可能要委屈一下你們……之一。”

“這是為何?”

蘇文心臟一緊。

“我附身的鬼臉樹,是鬼臉樹的祖宗,一旦容納一個人,便要用另外的一個人替代……小夥子,我看你骨骼精奇,要不要替一下我的位置?”

樹上的兩隻大眼睛閃著綠油油光彩,鎖定了蘇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