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倒是鬆了一口氣。

“若能自創詞牌,譜寫新曲,效果更佳。”夏圭在一旁補充道。

“……可這樣一來,花魁能演奏嗎?”

蘇文有些驚異。

“這個自然……在場的花魁,哪一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實際上,大多花魁都是與樂家相關的超凡,只需序列不高,但不能將她們與以色娛人的普通歌姬相提並論。”

晏九安在一旁也補充了一句。

“很好。”

蘇文點頭表示自己大致明白了。

“詩詞風格,有要求嗎?”

蘇文覺得,自己還是問清楚一些為好。

他可是聽得清楚,北燕的賓客,可是大聲嘲諷了徐玄豹只會無病呻、吟。

“沒有要求。若風格能多變,不侷限某類題材,效果更佳。”

晏九安笑吟吟說道。

他自身詩詞文風濃豔,辭藻華麗,多有豔情篇章,雖偶有豁達豪情詩詞,可還是被世人冠以花間派的標籤。

“那就好……”

蘇文得到這樣的解答,也是放下心來。

既然沒有限制,那他寫出幾篇應景又應時的詩篇,難度不大。

雖然未必能夠穩拿第一,可引來的文氣,也不至於墊底。

而晏九安和整個大梁朝,原來也不敢奢想能在這場旗亭畫壁中獲得第一,只想居中,獲得一年的喘息時間就已心滿意足。

得到蘇文的應允,晏九安心裡一塊大石也終於落下,掏出藥瓶,服下一顆壓制傷勢的秘藥。

如果蘇文不答應,這顆秘藥是他不會服用的,而會全力催動超凡力量,寫作詩篇,燃盡生命去譜寫最後的篇章。

“蘇小友,這是我寫的詩詞,你按詞牌作文便可,其他一切,自有夏圭去安排。”

晏九安在案桌上排出一疊稿紙。

“沒錯,這裡是我畫境,旁枝末節之事,不用擔心。”

夏圭用大手一揮,一幅畫卷便出現在身前,他手中忽然多了一支畫筆,在上面塗塗改改。

忽然,人群譁然,有人驚呼:“什麼……大梁朝晏九安退賽並推舉青山書院代副山長……蘇文參加旗亭畫壁?”

“蘇文……是誰?”

有人驚呼。

“桃花集……就是寫了桃花集那個蘇文!”

畫舫中,驚呼聲此起彼落。

“這不符合規矩吧?”有人質疑。

“不,這很符合規矩……這,本來就是旗亭畫壁最初的規矩,有才者居之……燕人和荊楚,會不會也換人……玩刺激的?!”有人看戲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