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管事身邊還站著兩名護院,三名奴僕。其中一名奴僕推著一輛獨輪車,上面堆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其餘兩名奴僕則挑著沉甸甸的擔子。

“怎麼回事?”

柳三刀目光如刀,盯著渾身發顫的許管事。

看到柳三刀,許管事兩腿便開始發顫,話都不利索。

“我,我……老爺讓我……給,給姑爺送,送點補品!”

許管事感覺舌頭在打結,半天才把一句話給說完整,又哭喪著臉說道:“老爺還說了,姑爺先看看禮單……若有啥欠缺的,小的回頭給您送過來。”

“……我不是你家姑爺!”

蘇文義正言辭。

“姑爺說的是……”許管事繼續哭喪著臉說道:“姑爺說的都對,老爺說,姑爺可以不認這身份,可小的們卻不能不認……”

“喏……”

柳三刀應了一聲,從許管事手裡接過了那一份厚厚的禮單,藉著奴僕手裡舉著的防風燈的微光,瞥了一眼:“許半城果然豪氣,補品裡還有房子,銀子,草!人參鹿茸都三十斤,這是餵豬啊!”

他回頭瞥了蘇文一眼,意思是,要不你勉強一下,娶了許家的許八尺?反正吹了燈蓋上被子都一樣。

蘇文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過來,問你個事。”

蘇文朝許管事揮了揮手。

他正要去許府追查胡小倩的線索呢,沒想到打瞌睡竟有人送了枕頭,白天他捱揍的時候,許管事可就在旁邊看著,誰動的手,他一清二楚。

“白天的時候,誰動的手……”

蘇文指著額頭上那個鵝蛋大的大包,沉聲問道。

……

此時城南某處。

孫野侯踱著步子,從袖子裡掏出一方繡帕,嗅了嗅上面的氣息,自言自語:“奇怪了,那……胡家小娘子,怎麼還沒來,明明約了我三更天啊……”

與此同時,距離他一里開外的一處小房子裡,傳出陣陣靡靡之音。

“不行了……已經三次了,小娘子,兩天沒見,竟如此厲害……讓小生歇一會……”

張㪚喘著粗氣的求饒聲響起。

“歇?”

小娘子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公子歇了……奴家怎麼辦呢,嗯哼……來嘛……再來一次嘛……”

“嘶嘶……好傢伙,那可不要怪本公子辣手摧花了……”

張㪚一咬牙,翻身再戰,只是不知不覺中,他丹田凝聚起來的絲絲文氣,被榨取得一乾二淨,不留點滴。

“嘎吱……”

好一陣過去,柴門悄然開啟,一個容光煥發的少婦悄然離去,留下兩腳發虛,眼神空洞的張㪚在獨自回味。

“公子久等了吧?”

略帶委屈的聲音在孫野侯身後響起:“家裡相公歇得晚,奴家只能晚些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