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戮將秋乏緊握在手拉開,將那本書塞到了她的手裡。

“公子!”

秋乏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其實魏戮自小就發現秋乏這個姑娘心思比其餘三個都重上不少,心性也生的慈悲。可慈悲二字,不光有慈,還有悲。

可能是書讀得多了,所以更加喜歡胡思亂想,但是書中所言有些不過是片面之言,遠遠沒有樂長安說得那麼透徹。

雖然說今日秋乏看似是聽了樂師傅說的道理而心中徒增了悲傷,在魏戮眼裡反而是件好事。

趁著年紀還小,還不是很固執,有些心結往往解開了便要好上一些。若是等到過了些年,被書中的那些事惹得抑鬱寡淡,可就是麻煩事了。

世間多少女子就是因為這多愁善感的性子,讀了幾本閨怨書籍;看了幾卷詩詞話本;瞅了幾眼戲臺唱本便鬧了個上吊自盡的慘淡下場。

“哼!”

夏倦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聽見世子這麼說忍不住地哼了一聲。

“世子殿下果然還是偏心,莫不是獨獨喜歡這秋日裡的碩果累累。”夏倦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秋乏那大的快撐開了胸口。

魏戮看了一眼秋乏的胸,又看了看夏倦的,果然這碩果累累說得有些那個意味了。

秋乏才抬起的頭,此時被夏倦的話又懟地趕忙低了下去,想要藏著紅了的臉。

“既然夏倦姐姐喜歡讀書,秋乏就不跟夏倦姐姐搶了。”

魏戮覺得有些好笑,拍著額頭說:“夏倦這哪是喜歡讀書,她那分明是喜歡本世子!”

“胡說什麼。我能看上你?老孃就喜歡二百來斤的糙漢子,不喜歡你這文弱書生。莫讓別人聽了傳揚出去,不然老孃我就不好找男人了。”

被一語道破心事的夏倦有些惱怒,扯著嗓子吼道。

就連秋乏聽著也忍不住笑了。

“嗯。夏倦你說得對。恰好本世子也不喜歡年紀大的老孃們,我倆是相看兩厭。索性你就別給我讀書了。省得我倆看見了互生厭惡,掃了本世子讀書的雅興,也礙了你看糙漢子的眼。”

夏倦聽到這可不樂意了,拉著秋乏的手一步就跨到了魏戮跟前。

“怎麼著?我就噁心你。我還嫌讀書無趣呢!以後就我和秋乏妹妹日日陪著你讀書。她讀累了我來,我讀累了她來。我就盯著你,讓你讀不下去書。”

魏戮笑著點點頭,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好!好!好!本世子就享受享受這齊人之福。”

有些羞澀的秋乏受不了這主僕二人的虎狼之詞,於是轉身收拾起了書籍。

世子殿下則是偷偷給夏倦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夏倦瞥見魏戮的大拇指,傲嬌地冷哼一聲。

秋乏性子多愁善感,可這夏倦截然相反。其實魏戮本就擔心秋乏陪久了,自己有時候不能顧及到她的細微情緒。這兩人的脾氣剛好互補,說不定秋乏和夏倦接觸多了,少了些多愁善感,多了些明媚開朗。

這夏倦估計也是猜到了,所以這才自己跑了過來鬧了這麼一出。論聰明伶俐,夏倦還是比其餘三人要更勝一籌。

樂安寺裡。

樂長安躺在了柴房裡。一邊喝著酒葫蘆裡的酒水,一邊哼唱著小調,突然開口道:“死癱子。看什麼看,終日裡躲在暗處見不得人了嗎?”

窗外的夜色中只聽見兩聲咳嗽,隨即便是一聲陰冷的聲音:“薛統領罵得是。奴才我平日裡習慣了在暗處,這身臭毛病是該改改了!”

“這裡沒有什麼薛統領,施主怕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