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珺露出一抹喜色,池塘有玄妙,沈怡珺獲得了一道才氣,不需要有人記錄,只要沈怡珺獲得足夠的才氣,她便能毫無阻礙的取走詩樓的東西,而那紙蘭亭集所需要的才氣是三百道!

大塊煥文章,白雲在天,滄波無際。

池塘中出現新的上聯,而這次沈怡珺寫的下聯同樣無法沉下。

白衣書生不知何時來到了池塘邊,他輕聲道:“不用灰心,在無人答對的情況下,這道題是不會換的,你可以再想想。”

沈怡珺點了點頭,然後陷入了沉思。

“真是冤家路窄。”姬道弦嘟囔著。

白衣書生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為何不是有緣呢?”

“詩樓又不是太大,遇到也很正常,但我們又不熟,你來搭什麼話。”

“你好像很討厭我?”白衣書生不由覺得有趣,他雖武道無望,但不知多少豪門望族想要和他交好,如今在這竹園竟是被一個孩子嫌棄了。

“把好像去掉。”姬道弦撇了撇嘴,“你先前對我等有敵意,後來輸了文鬥,卻也沒有道歉,我為何不討厭你。”

“我方才臨走前,不是對你行了一禮?”

難道這不算道歉嗎?白衣書生想到。

“當然不算。”

“那好吧,我道歉。”白衣書生輕笑一聲,他身邊的隨行者聞言頓時驚慌失措,久久不能平靜。

“我方才見你們意氣風發,很像從前的我,只是你比我好命,我武道無望,難以蛻凡,修行艱難,所以生了妒意,這才出言打擊,確實落了下成。”

“還是不夠。”

白衣書生幾乎被氣樂了,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姬道弦,開口道:“那你說說想要怎樣?”

“沒誠意啊,你傷害了我們脆弱的心靈,這對我們以後的成長都會造成深深的影響,人們常說賠禮道歉,賠禮是在道歉前面的,說點實際的。”

“對,說點實際的。”吳柄輝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白衣書生嘴角略微有些抽搐,這些人真的是武道家族的人?怎麼像個小土匪。

“你想要什麼?”

“那蘭亭集就不錯。”姬道弦隨意的說著,他先前發現竹園的人對這個書生很是尊敬,於是猜測這個書生的身份,即便不是文官,也一定是竹園的權貴。

吳柄輝心中一個踉蹌,哥,你是真敢開口啊。

“你在胡說什麼啊。”沈怡珺瞪了一眼姬道弦,然後歉意的看向白衣書生,“這是我弟弟,從小嬌生慣養的,被寵壞了,公子莫要介意。”

沈怡珺比姬道弦大上兩歲,如今八歲的年紀,煉體四層的修為,亭亭玉立,不僅才華橫溢,同時身為城主府的千金,對於人情世故要更加清楚。

“什麼弟弟,我們可是青梅竹馬。”

“竹馬你個頭啊。”沈怡珺一拳打在姬道弦的頭上,然後只聽哇嗚一聲,姬道弦很沒出息的哭了,他心痛啊。

“白天不懂夜的黑。”

姬道弦很委屈,他容易嘛,冒著巨大風險敲一個疑似權貴的竹槓,還不是為了幫你要蘭亭集。

“將蘭亭集取來。”白衣書生深深地看了一眼姬道弦,輕聲道。

真的給了?吳柄輝瞪大眼睛,只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沈怡珺想要拒絕,但她好想要啊。

“不用客氣。”白衣書生看向姬道弦,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很聰明。”

“其實你人也挺好的,正人君子,為人豪爽。”姬道弦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獻寶似的將蘭亭集交給沈怡珺。

“謝謝。”沈怡珺故作扭捏的看著白衣書生,內心激動不已,若非此時眾目睽睽,她真想大笑三聲,竟真的騙到了。

“有空來竹園玩,我還會在雲天城待一段時間。”白衣書生說著,轉身離開了詩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