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那麼一些不公平,可是一碗水端平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皇室,那反而是壞事。

徐妙清心裡有數,說道,「臣妾從不再文坤跟前說些有的沒的,也一直教他聽從垠兒的意思。雖說文坤現在還小,但是該明白的道理,現如今也該說說。」

道理其實也就是這麼回事,雖然朱文坤現在太小了,也根本沒辦法理解這些事情。可是現在就開始教育,或許朱文坤也會慢慢的理解,長大後也會將一些事情記在心裡。

想了想,朱允煐小聲問道,「皇爺爺的那些事,可有什麼準備?」

徐妙清自然明白,心領神會,「陛下放心就是,該準備的諸內廷衙門都準備了。至於朝上的諸部,臣妾也下了旨,也是看了些。」

朱允煐鬆了口氣,其實關於老朱的一些後事安排,實際上也不需要特別擔心,該準備的其實很多年前都是在準備的。甚至可以說在老朱登基的那一刻,很多的東西其實也準備著。

所以真的要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也不需要擔心著急忙慌的。

就是尋常百姓家,一些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也開始準備起來了。有些是子準備,但是好多的老人都是自己開始準備,說不定房樑上、小屋裡,就放著早些時候就準備好的壽材。

聽到徐妙清這麼說,朱允煐也笑著點了點頭,「朝上的事情不需要擔心,那些衙門早就準備好了。真的要是有事發生,他們可不敢失禮,那可是大罪。」

道理自然是這麼回事,因為真的要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要是有些官吏沒能準備好,那必然是殺頭的大罪。對於這些事情,他們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徐妙清也繼續說道,「這些時日皇叔、皇姑相繼入宮,大傢伙多少也是心裡明白。好些人也是私下裡有著一些準備,只是不好明言。這些時日,一些朝廷命婦也多少有些想要探聽的意思,臣妾都給打發回去了。」

朱允煐笑了笑,這般大的動靜根本瞞不住,只是朱允煐也不好承認。這些事情所以就是隻要不太出格,大家稍微的琢磨一下也就琢磨一下,其他的事情實際上真的不需要太在意。

反正朱允煐是這麼想的,也確實就是這麼做的,大傢伙該琢磨的就去琢磨。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踏踏實實的辦好差事,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多想什麼了。

很明顯,這些個事情大家都清楚,有些事情真的是控住不來的。

有些事情自家人明白就好,真的沒必要讓更多的人也知道。該準備的也就準備了就好,其他的就沒必要大肆的準備,必然老朱現在也就是年紀大、看起來精神頭不好,還沒有重病臥床,有些時候誰也不敢保證的。

朱允煐和徐妙清在說著話,小小朱就帶著走不快的弟弟找到了朱如意,這幾個孩子在開開心心的忙起來了。

「妹子,你可得用父皇的字來寫!」小小朱一本正經,他的理解也沒太大問題,「這詞是要給二叔的,要不然二叔那頭肯定要惹出亂子。」

朱如意也挺開心的,她字寫的很好,「皇兄,這事父皇知道嗎?這不是課業,咱也不敢亂寫。」

「就是父皇讓咱來的。」小小朱自信的說道,「真跡留在曾祖皇帝陛下那裡了,是咱寫的。這一副就是給二叔的,只是想來父皇不會留名,你就用父皇的字就是。」

抱著朱文坤的練瓊瓊在一邊看著,她其實很仰慕朱允煐的才華。只是陛下不喜歡作詩,這件事情她心裡有數。現在陛下又有新詞,她當然比誰都想要看看。

只是她也有分寸,看向王承恩。看到王承恩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練瓊瓊也就心裡有數了。

這些年皇太子殿下雖然沒有假傳聖旨,可是扯著虎皮做大旗的事情,太子殿下真的沒少做。一般人也不敢去問太上皇,因為太上皇肯定是護著太子的。

朱如意也開心了,說道,「咱這些時日也看了父皇的字,咱寫的更真了!皇兄,咱連你的字也寫的真了!」

小小朱更加開心了,那以後課業之類的事情,就更加不需要擔心了。其實他也明白,一些教授能夠看出來他的字,但是隻能預設了。如果寫的更真一點,那當然好了。

想了想,蓋章狂魔小小朱掏出來太子印璽,「大伴,咱用印的話,爹不會說吧?」

王承恩連忙說道,「殿下,陛下想來是不會怪罪,這些事情殿下做主就是。」

練瓊瓊非常激動,陛下果然是猶如李太白、蘇東坡,詩詞風格多變,不管是悽婉、豪邁的風格,都是信手拈來。

小小朱開開心心的拿著印章,說道,「題名的話,就用父皇真名,這個是曾祖帶入陵墓的。」

朱如意可不管她的母妃在想些什麼,她雖然有些文氣,可是對於一些朝堂的事情根本不懂,和尋常的小女孩也沒多少區別,總是

覺得她的皇兄說的就是真的。

只是朱如意也知道禮節,小聲問道,「皇兄,咱不好寫父皇的名諱。」

「沒事,父皇都準的。」小小朱想了想,又加了句,「咱寫摺子,都可以用朕。」

旁邊的練瓊瓊內心震動,太上皇和陛下對太子的寵愛真的無以復加。太子批閱奏摺本來就算無與倫比的信賴,準太子用「朕」,那也是給了太子更多的權力。

當然練瓊瓊可能不知道,那也只是小小朱聽著老朱和朱允煐的旨意寫,他不是隨意的就可以用那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