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啞——”

面前懸壺堂的大門終於開啟。

“林大夫,您這是何苦呢,回去吧。”

李伯打著把油紙傘出來,苦口婆心的勸著。

“李伯,我一定要見到王定的。”

林婉並不為所動,目光堅毅。

室內,蕭權正在執筆處理事物,蕭冕拽住他的文書,眼裡滿是著急。

“皇叔,你快讓嬸嬸進來,這春寒的雨淋了是要傷身,嬸嬸絕對不可能是林家探子的!”

“況且,並沒有確切證據指向嬸嬸就是影一說的探子。”

蕭權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小孩稚嫩的面容逐漸與皇兄的臉重合。

“蕭冕,我不能拿你的安全去賭注。”

蕭冕靜默不語,他能懂皇叔的行為,可是他接受不了,林婉根本不可能是探子!

這時小豆子忽然推門而入,滿臉焦急。

“王爺,林大夫暈倒了!”

“什麼,嬸嬸!”

蕭冕聽了就想跑去找林婉,被蕭權一把撈回,放置在屋子裡。

“你給我待在這裡,不許去。”

隨後吩咐小豆子看住蕭冕,他大步流星走出去,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急。

林婉蒼白著小臉躺在臥鋪上,就連往日紅潤著的嘴唇都白生生的,潮溼的頭髮貼在她臉上,蕭權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李伯見到他,知趣地行禮退下,他在門外嘆了口氣。

“現在這些小年輕都在搞什麼啊。”

屋裡生著地暖,林婉就是在昏迷中都是緊皺著眉頭,蕭權坐在她身邊,細細看著她。

他是真的看不懂這個女人,這幾日夜夜守在懸壺堂門外,從天黑等到天亮,夜間有多冷,蕭權是瞭解的,他撩開林婉的衣襟,上面還殘存著他留下的掐痕。

他眼神暗了暗,如果是探子做到這種程度,那就太盡職了,如果不是,他行事都如此過分。

蕭權摸了摸林婉的臉,她的心一定會痛死吧,這麼精明的丫頭怎麼會幹出這種蠢事呢?

不知過了多久,林婉悠悠轉醒,看到床邊的那道身影,她知道,她賭贏了。

“你終於肯見我了。”

蕭權直直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林婉不氣餒,她抓住蕭權的手。

“我想了你好幾天,阿權,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蕭權心頭一震,林婉看著他的眼神依然是溫柔,心口一燙,他猛地甩開了她的手,死死捏著她的下顎,兩人離得很近,林婉很清楚地看見蕭權眼中的懷疑與探尋。

她心中苦笑,其實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蕭權無非就是心裡膈應她的醫術與不同於別家女子的不知事。

“林婉,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