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喻清醒過來以後,稱呼卻依舊沒改,或許是叫習慣了。

墨寒燁一直沒忘了明喻的親生父親,心裡始終存有疑慮。

“不知道,但阿喻也在查。”

他小嘴微癟,眼神真誠,沒有在騙墨寒燁。

提到親生父親,自他出生以後就沒見過,自然是有些意見的。

但是死是活,人或屍體在何處,總該有個說法,不能一直不清不楚的。

這時,門外一陣叩門聲。

得到准許後,外面的人才低首邁入,正要說正事,卻有些顧忌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明喻。

墨寒燁從他身上收回目光,示意他乖乖待著,便帶著下屬出去了。

明喻有些懵,睜著無辜的眼看著兩個大人離開。

庭院,四下無人,墨寒燁神情發冷,“查到了?”

“是。”

下屬背脊繃直,將一個信紙袋子交到了他手上。

這裡面裝著的,是他們查到的證據,襲擊明南汐之人的蛛絲馬跡。

只要暗閣想查,就沒有什麼查不到的。

墨寒燁接過,展開一看,冰冷的眸子沉了下去,露出薄怒。

又是玄月國皇室的人,還是玄月帝專門攛掇著派出來追殺的。

他冷冷一笑,眸底緩緩浮現殺意。

“好得很,又是那幾個狗東西。”

男人周身戾氣肆虐,下屬嚇得身體一顫,頭頓時埋得更低,大氣都不敢喘。

“吩咐下去,玄月國如何對待她,以三倍償之。”

墨寒燁隨手將資料扔還給他,下屬傻愣愣接住,愕然地瞪大了眼,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因為這話的分量實在太重了。

三倍償之……那豈非是要滅了整個玄月國皇室?

但墨寒燁的命令,沒人敢質疑,他還真就有那個本事能讓一個小國皇室覆滅的悄無聲息,不留痕跡。

眼看下屬就要領命下去,玄月諫從廊橋下急急走了過來,人還未到便已出聲,“慢著!”

下屬對他行了禮,給他讓開路。

方才兩人的對話玄月諫是聽得一清二楚,並且極不贊成,擰眉道:“太沖動了,你要是就這般輕率的出手,玄月國還不得大亂?”

墨寒燁目光冷冷移向他,“亂便亂,又如何?”

玄月諫被噎了一下,差點忘了,這位爺做事全憑心情,從不考慮後果。

一個玄月國在他眼裡,什麼都算不上。

他只能從別的角度下手,試圖說動他,“我們不宜插手太過,否則豈不是會挑起兩國戰爭,這是她想看到的嗎?”

“那你想怎樣?”

墨寒燁是絕不會輕易放過玄月帝這個始作俑者的,給不出他滿意的方案,他還是會出手搞整個皇室。

玄月諫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這事兒你就交給我。在不顛覆玄月國王朝的情況下,狠狠陰他們一把,不比直接弄死他們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