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瓦子滿臉問號,“大人,小人不明白,這東西與小人有何干系?”

“你不知道嗎?”

“小人的確不知啊!”大瓦子滿臉的委屈,然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一變,怯怯地看向寺正大人,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但誰都知道他那個樣子,鐵定是要說出口的。

“大人,您要說起琉璃小的倒當真還想起了一件事,半月前,我家小姐打碎了一隻琉璃燈,後來還是小的去清理的。”大瓦子像是說錯了什麼話一樣,連忙的閉嘴。

“小的該死,還欠四張大人不要怪罪我家小姐,小的知道,這琉璃很是貴重,而且還是御賜之物,但我家小姐並不是故意的,還望大人明鑑。”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眼前這人實在是太過狡猾,對付這樣狡猾的人,就應該直接了當,又或者是更加的狡猾。

但寺正大人已經沒有心思和這人黑吃黑,互相猜心思了。

“那不知大人說的是何事?”大娃子人就是那一副怯怯的表情,生怕捱打一樣。

“我且問你,中秋前夕那晚,你身在何處?”

“大人,小的自然是在府中了。”大瓦子回答的乾脆。

但即使他回的再幹脆,他眼中所有的閃過一瞬的慌亂和了然都逃不過聶尌的眼睛。

“可有人能替你作證?”聶尌出聲詢問。

大瓦子像是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那一晚上,其餘人都回自家去提前過中秋佳節去了。”

“所以並沒有人能證明你當晚是在侍郎府中的?”聶尌一語道破他所說的話。

“但是……”大瓦子想反駁,但是了個半天卻也沒有淡出個什麼結果來。

“大人想說什麼,直說便是,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瓦子顯示出一種破罐子破摔出來,但他所表現出來的,都是他裝出來的,就好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你知道中秋佳節前夕,在觀星閣發生的命案吧。”

“聽過一些。”

“那你是怎麼想的?”

“小的能怎麼想?小的不過是當成一個八卦,聽過了便過了,又能怎麼想,此事又與小的無關,小的何必去趟這趟渾水。”

“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一點琉璃碎片,和你腳上的相差無幾,出自同一個破碎的琉璃燈之手,這你又該如何解釋?”

“什麼?”

饒是大瓦子裝作很鎮定,但聽到在案發現場找到了琉璃碎片之後,一瞬間也崩不住了,有過一瞬的驚惶失措。

但也僅僅是一瞬而已,這個人的心理素質很強,很快就有恢復到了一個下人很害怕的該有的表情。

“你沒有聽錯,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的碎片和你鞋底的碎片相似,這你又該如何解釋?如果不是因為你去過現場,現場要怎麼可能會留下和你鞋底一樣的琉璃碎片?如果我們再仔細對比一番的話,肯定能在你的鞋底上,找到在案發現場丟失的那枚碎片的印記,怎麼,需不需要我們試一試?”

面對這般頑劣的大瓦子,寺正大人臨危不亂,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說出的話,卻也是斬釘截鐵,雖然沒有夾槍帶棒的,但這些話無疑是能動搖了他的本心。

半晌後,大瓦子垂著腦袋,悶悶的說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