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雙雙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人,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臉皮厚之人,明明是他們這邊打鬥,讓那裝神弄鬼的人跑掉了,他們沒有怪他,他居然還反過來先怪他們了,而且剛才他們也就在旁觀看,沒有出手半分,是他自己不低,中了別人的迷藥,竟然還遷怒旁人。

錢雙雙這暴脾氣,如何能看得下去,她當即懟了回去,“你搞搞清楚,是你們這邊打到,害得我們要抓的人跑走了,我們沒怪你,你反倒來怪我們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聶尌好心給你運功療傷,你還做出一副白眼狼的樣子,看了怎能不叫人感嘆有人臉皮如銅牆鐵壁一般。”

但傅辰寅沒有絲毫反應,他在說完之後,就已經自行運功療傷,要把體內的迷藥給逼了出來。

要知道迷藥的功效就是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自然也是封閉了他體內的筋脈,武力,他這樣強行突破,無疑會讓自己的經脈受損。

聶尌被拒絕,自然也不會巴巴的湊上去,他看了一眼罵的正起勁的錢雙雙,不僅好笑的搖了搖頭。

“雙雙,不得對傅大人無理。”

“我呸!就他還大人呢,這般小人行徑,竟然還是錦衣衛的,錦衣衛了不起呀,你以為你是誰啊。”錢雙雙氣呼呼的看著他,因為他剛才那樣對聶尌,不由得又對他氣憤起來。

“雙雙不得無禮,傅大人在療傷,我們不要多打擾,只在這守著,謹防那人再折返,傷害正在療傷的傅大人。”

錢雙雙聽他這麼說,原來守在這裡沒走的原因,是因為想著不能讓眼前著人被偷襲了。

錢雙雙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聶尌才好。

她氣呼呼的看他一眼,竟是連他也一起氣上了,“你怎麼這麼不爭氣,他剛才明明是在怪我們,可是我們並未過多幹涉,反倒是他們,讓你沒有抓到那人,我沒跟他算賬,都已經是我的仁慈了,怎麼還要在這裡守著他?”

聶尌不走,她自然也不會離開。

看了一眼打坐在地上的人,心裡又恨恨的給了他一記眼刀。

沒過多久,傅辰寅睜開雙眼,眼中的迷離,神色蕩然無存,只剩一片清明,那清明中又蘊含著慍怒。

錢雙雙百無聊賴的靠坐在一棵大樹上,手中拿著不知名的草兒再把玩著,聶尌正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警惕的望著四周,見他醒來,只微微頷首示意,隨後就要帶著錢雙雙離開。

既然人已經清醒,無事,他也沒必要再守在這裡。

“且慢!”傅辰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向聶尌的眸中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錢雙雙本來聽說能走了,很是高興,沒想到又被那個人給叫住,心裡自然不悅,她轉過頭來,恰好看到了傅辰寅眼中的探究懷疑。

她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懟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傅辰寅將審視的目光從聶尌身上移到錢雙雙身上,但被聶尌不動聲色擋住,他值得又將目光重新移回聶尌,他眯了眯他那狹長的丹鳳眼,薄唇輕啟,語氣中似乎帶了一點質問,“你們為何會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