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尌眼睛未睜開,只是開口說道,“我已去見過他,他說的還是和供詞一樣,並且堅持自己是被冤枉的。”

“你已經找過他了,什麼時候?”錢雙雙想,一定是先前聶尌讓她別出門的時候,他自己偷偷摸摸去的。

當然這個偷偷摸摸,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偷偷摸摸,只是錢雙雙覺得,揹著她,不帶她去,那就是偷偷摸摸。

“前些時日,沈平被放出來之時。”聶尌繼續平淡的回道。

那也有好幾日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倒是想去見見這個沈平。”

“為何?”聽她說想去見見沈平,聶尌睜開眼,微側頭看她。

“做為本案原來的第一嫌疑人,難道沒有要見他的必要嗎?”知己知彼,也許在見到沈平後,也能明白,為何他會被牽扯進這起案件,還被人陷害。

錢雙雙看著他,問道:“明天你要去哪?我要去會一會這個沈平,你還去不去,雖然你說那黑衣人的幕後之人還未抓到,但我覺得,我一個弱女子,別人定然是不會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的,不然上次也不會只是迷暈我這麼簡單了。”

要是那些人真的想對付她的話,恐怕她早就身首異處了,又如何能安然躺在此處。

她補充說:“你忙你自己的去吧,我明天帶上兩個家丁足以,”想起什麼她又否定,“不行,不能帶家丁,要是被姨娘知道了,定會詢問我,要不我去找找保鏢什麼的?”她說的很輕,就只是自己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一樣。

聶尌說道:“不安全,明日我陪你去。”

“可以嗎?”錢雙雙假意的詢問,當然最好的就是他能陪著啦,雖然她自己嘴上說著不怕,很安全,但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難免是會有點孤單的。

聶尌卻突然問道:“你明日就只是去找沈平?”

“怎麼了?”錢雙雙一時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沒什麼。”見她似乎忘了,聶尌也不會去提醒她。

哪知錢雙雙繼續說道:“等從沈平那處回來後,我還得去一趟錄香坊呢,也不知道小梅的姐姐願不願意,我也想見一見這個小梅的姐姐,雖然我知道花樓中的女子不由己身,但是她好歹也該為自己的妹妹求情一些吧。”

她有些悵惘,“我看小梅很是敬重她的姐姐。”

聶尌見她有些神傷,想起她也曾有個姐姐,只不過她那姐姐早夭了,想來她應當是想起她姐姐。

他正想著要該怎麼去安慰她,就見錢雙雙已經打氣了精神,“不過最主要的當然還是要問清楚,小梅那日所見,是否為真,也要去探查一番呢。倘若真的有兩個香娘,那這起案件,又不簡單了。”

聶尌看著她眼中又似光芒萬丈,不由得又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