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想到什麼,聶尌抱起地上的錢雙雙往剛才的地方原路返回。

結果與他預料的沒錯,原本躺在樹下的沈大梁已經被帶走了。

這是聲東擊西,目的就是沈大梁。

看來這幕後真兇也並不是藏的很深,他已經開始露出馬腳了。

他拍拍錢雙雙的臉又掐著她的人中,總算錢雙雙從幽幽中醒來。

“你怎麼樣?”

錢雙雙只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她剛才……

躲到樹後面換衣裳去了,結果……突然有個人捂住了她的口鼻!

“咳咳,有人!”她急急的說道。

“我知道。”聶尌不急不徐的說道,他將前稍稍服好,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給她喝了一點行囊中的水。

喝過水後,錢雙雙混沌的意識漸漸清晰起來,她抓著聶尌的手,又說道:“你抓到那個人了嗎?”

聶尌搖頭,“並未。”

不止沒有抓到那人,反而還丟了一人。

好在錢雙雙沒事,他又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錢雙雙撫著還沒完全清醒的腦殼,問道:“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嗎?那人迷倒我幹什麼?”

“他把你放在路邊。”

“是被你追上了嗎?”

聶尌還是搖頭,“他志不在你。”

錢雙雙本就迷糊的腦袋,被他這麼一說,更加的糊塗,但是糊塗歸糊塗,她並不是真糊塗,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她欲張口詢問。

就被聶尌截斷了話頭,“別看啦,沈大梁已經被帶走了。”

“果然是這樣嗎?那個人就是真兇咯,他處心積慮的想帶走沈大梁,那麼沈大梁說的那些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而且根據沈大梁所說,他看到了那人,那他現在豈不是凶多吉少?”

“先回去再說吧。”聶尌把錢雙雙扶起來,他看他有些踉蹌又問道:“還能走嗎?”

錢雙雙試著邁開腳步,也不知道那人給他下了什麼迷藥,後勁兒這麼大,她現在根本邁不開腿,腦子在剛才一站起來的時候,特別的昏沉。

她無力地搖搖頭,很是委屈,“這是什麼迷藥哇?”

聶尌見她撫著額頭,一臉睡不醒的模樣,熟練地蹲在她身前,“上來吧,我揹你。”

錢雙雙也不跟他客氣,而且主要是她也客氣不起來,她渾身都軟綿綿的,那人下給她的迷藥,分量可見多足。

她整個人都趴在聶尌背上,像一隻沒有脊柱,軟趴趴的樹懶熊,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她靠在他的肩上,軟軟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窩,聶尌揹著她,又將她往背上顛了顛。

頸窩處有些癢,但聶尌騰不出手來去撓一撓,他只能和錢雙雙說著話,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雙雙,你可曾看清了,給你下迷藥之人。”

但背上的人呼吸均勻,經過這麼一夜的驚嚇,又中了迷藥,如今在這堅實的脊背上,早就已經沉沉的睡去。

聶尌微微側頭,錢雙雙緊閉的眼眸,還有那微微顫動的睫羽都近在眼前。

他微楞,看著她的睡顏,視線落在她那微微嘟起的嘴唇上,感受到肩膀上的溼潤,她竟在夢中落了涎水。

他收回視線,將她又往上顛了顛,兩個人一道影子,行走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