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錢雙雙突然睜開雙眼,入眼便是一張放大了的臉,近在咫尺間。

只不過一瞬,錢雙雙又閉上了眼,有律的呼吸傳來,她竟是又睡了過去,彷彿剛才的睜眼是個錯覺。

聶尌見錢雙雙似乎又睡了過去,自己的半邊衣裳都被她壓在身下,他無法,捻下了她掛在他肩膀上的手,只打算舍了衣裳,來個金蟬脫殼。

只是他剛捨棄到一半,錢雙雙揉了揉眼睛,伸展了手臂,隨後撓著腦袋醒了過來。

“嗯?”她從鼻子哼出早晨剛醒特有的軟綿的一聲。

一醒來面前就有一張放大的英俊臉龐,讓她分不清現實虛幻。

不對!

她猛然清醒,睜大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重要的是他還露著半邊身子!

她嚇得彈跳起來,手上抓著被子,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

“你,你幹什麼!”

她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他卻淡然地將衣服穿好,隨後起身下床。

“起了,別讓姨娘和族人等太久。”聶尌揹著身,利落的穿好衣裳,沒有為剛才的事辯解,徑直出了房門,額頭上還有些疼,他需得敷藥。

錢雙雙捏著被子,眼瞧著他就這麼離開,不由的鬆了口氣,放下了被子。

只是被子落在床榻上,一張方帕突兀的顯現出來,而那白色方帕上一點嫣紅更是格外顯著。

錢雙雙捻起方帕一角,將它提至眼前,受不少電視劇的影響,錢雙雙似乎知道這是什麼,但又不知道這是什麼。

這點嫣紅……

她抬手,發現指尖有血跡,而手上並未有傷口,那這血……

錢雙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連忙扔了帕子,皺著眉,想起他穿衣時的情形,越想越不對,越想越覺得胳膊腿都是酸的,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還頭暈,乏力,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一件事!

他竟然……竟然趁她不備!對她做了那檔子事!

虧她昨夜還以為他是個君子,沒想到有些人他看著人模狗樣的,原來竟是個色中變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要是直說,她也不是非以死相逼的不肯,但他竟然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

簡直,卑鄙無恥,可惡至極!

昨晚說的那麼好聽,什麼敬重她,什麼善待她,難道這就是他善待她的方式嗎!

真是人心隔肚皮,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越是美麗的花就越是有毒!

他不僅有毒,還有病!

有大病那個是他才對!

錢雙雙在心裡將他罵了八百邊,才氣呼呼的下床,仍由著冬月給她穿戴衣裳。

期間有聶府的丫鬟來拿走了那抹方帕,錢雙雙看在眼裡,暗暗又把聶尌罵了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