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笑笑說:“您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鬱瑤眯起眼睛,問站在牢房外的縣太爺:“大人,您來評評理。他不僅辱罵我,還打了我,重要的是,他還想輕薄於我。您說說,按照律法,我該拿他怎麼辦?”

縣太爺順脖子汗流,這個地方本就溼冷,鬱瑤冷的都快要哆嗦成一團了,這個縣太爺還事忍不住的大汗淋漓,可見他是真害怕。

他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說:“這……這我也不知道啊。打二十板子?依您看,行不行啊?”

“二十板子?有點少吧。這二十板子打你,還差不多。”鬱瑤指著縣太爺說。

縣太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說:“貴人饒命啊。貴人饒命。我這老胳膊老腿兒,可經不住這一頓打。”

“咦?我看你是人老心不老啊。不是和那個男戲子玩的挺好的嗎?”

縣太爺臉上變顏變色,實在掛不住。當然,鬱瑤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賞了縣太爺二十大板,幾名官差四十大板,那個最壞的官差六十大板,外帶離崗離職後,才接出蕭河和素素,還有人事不省的周老闆,回到了周老闆的客棧。

素素含著淚聽完鬱瑤的笑談,雖然鬱瑤講的眉飛色舞,可素素卻忍不住淚眼婆娑的說:“鬱姐姐,你受苦了。”

鬱瑤有點感動的說:“嗨,這算什麼啊?沒事的,你別哭了。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說著,她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阿索,你是怎麼說服縣太爺放了我們的?”

阿索說:“這還不簡單。先是抓了他的把柄,然後給他看了我的腰牌,他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後馬不停蹄的帶著我去救出你們。”

蕭河說:“這幾天,心情真是起伏難定啊。”

阿索點點頭表示贊同說:“是啊,萬一你們出點事,我回去可怎麼向王上交代啊。”

聽到王上這兩個字,鬱瑤的心情一下就跌落谷底,不再說話。

素素對阿索和蕭河輕輕搖搖頭。阿索說:“鬱姐姐,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和蕭大哥去隔壁房間裡坐。”

兩位男士退出去後,素素輕聲的問:“鬱姐姐,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找到了他,真的打算跟他浪跡天涯嗎?”

鬱瑤長嘆一口氣說:“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反正那冷清寂寞的王宮我是不會再回去了。”

“那阿索大人怎麼辦?他回去怎麼覆命?”素素問。

鬱瑤沉默了,她心想,是啊,阿索回去又該如何覆命?假如自己心狠手辣,殺了阿索一了百了也就罷了。可單單這阿索也是個古道熱腸之人,更是蕭河的朋友,自己下不去這個手。

“走一天算一天吧。”鬱瑤淡淡的說。

“聽蕭大哥說,現在離極邊之地已經很近了。你是不是特別激動啊?馬上就要找到他了。”素素為了活躍活躍氣氛,挑了句能讓鬱瑤高興地話問。

鬱瑤果然一掃臉上的陰鬱,害羞的笑著說:“是很激動啊。可是這兩年所發生的事情,又不是一言一語能說完的。更何況,我已經和王上……哎……”說道最後,鬱瑤竟然又嘆起氣來。

“當時也是情況所迫,相信他會諒解的。更何況,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誰能違抗王上的命令啊?”素素坐在鬱瑤的身邊,拉住她冰涼的手。

“可是……他真的能體諒嗎?”

“當然可以。鬱姐姐,相信我。憑著你跟我講過的事,我想,他一定是個極其溫柔的人。這樣溫柔的人,怎麼會怪你呢?”

鬱瑤苦笑一下,轉頭對素素說:“借你吉言吧。對了,你去看看蕭大哥的傷勢,如若可以的話,明天我們就上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阿索給尚且哭哭啼啼的周老闆二十兩銀子,算是精神損失費,又算是酒水錢,並給了周老闆幾張名帖,對他說:“想去哪裡都可以,這附近的城池裡都有我的朋友,去酒樓找這個人,他一定會格外照顧你。”周老闆千恩萬謝,站在道旁目送他們遠去。

縣太爺也出城來送,站在官道旁連連作揖。阿索說:“好生做好

你的父母官,治理好一方百姓。否則,你懂得後果……”說著,對縣太爺眨眨眼睛。縣太爺立馬覺得屁股有些許疼,趕緊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