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準備去哪裡?你們幹了這種事,日本是沒法待了吧。”竹下信看著他,低聲問道,“北原蒼介不會放過我們的。”

“是啊......”西口茂男認真點頭,表示贊同,“所以我打算跑路去泰國,那裡物價低,生活還很悠閒,我們社團和那邊的一些組織也有聯絡,在日本是待不住了。”

“泰國?那種地方......茂男,我在海外賬戶還有點錢,我建議去米國避避風頭,以我的資質和財力,綠卡不是問題。在米國穩定下來後,我們可以從頭再來,而且在那裡,北原蒼介的手腳也伸不過來......對了......”

竹下信還要說什麼。

破風聲驟起!

金屬棒球棍狠狠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一聲巨響。

竹下信直挺挺癱倒在地,雙手雙腳僵直抽搐,那一下重擊,直接把他打懵了。

眼鼻口不斷流淌出殷紅的鮮血,他張口,就有好幾道血箭噴出。

砰砰砰!!!

西口茂男雙手握住棍柄,一下又一下,瞄準竹下信的腦袋,直到打得他雙眼無光,沒了氣息,才緩緩停手。

黃白色的液體混著血漿流了一地。

他面無表情地看向竹下信,將金屬球棍丟到一邊,拍了拍手:“蠢貨,去泰國的只有我啊。你們幾個,把他裝進麻袋裡,一會兒一起丟進東京灣。”

“不砌到水泥柱裡嗎?”金成旭站在一旁問道,“我以為你們日本極道會更喜歡這麼幹。”

“那是你們的作風,我們怎麼處理,其實看心情,不過北原先生也說了,最近行業不景氣,建築業都快沒了,誰還造樓啊?”西口茂男聳了聳肩,“好了,你可以打電話過去了。”

“竹下信殺死父親後越獄失蹤,所有的線索都會斷在竹下家那邊,那堆被放出來亡命之徒,也會算在他們頭上吧,真慘,真狠。”

西口茂男嘿嘿一笑,“真慘”是給竹下家剩餘的那些人,“真狠”是給北原蒼介。

有時候,他甚至感覺那傢伙比自己更像極道。

“是啊,我很慶幸當初選擇站在北原先生這一邊。”

“我也是。”

西口茂男點頭,深以為然。

被狠狠修理了幾次後,他終於認可了父親的建議,轉投北原蒼介。

如今,再完成最後一件大事,關東聯合社團就可以永遠從日本的土地上消失了。

“說起來,我一直以為北原先生會安排我們回南韓或者半島,為什麼會選擇泰國呢?”金成旭百思不得其解,總之做完這堆事,他們就只能永遠活在陰影之中,能挑個不錯且舒服的地方,是最後的希冀。

可惜,北原蒼介給他們的養老之地是泰國。

“誰知道呢,也許他在那裡養了幾個泰國妞,要我們去保護下?”西口茂男搖頭,讓他思考就太為難他了。

反正他只看結果。

幫北原蒼介做完這些事,他就能正式從父親西口澤井那邊重新拿回關東聯合社團的總長之位。

1991年12月30日。

東京監獄被人劫獄的事情佔據各個主流媒體的頭版。

身為監獄長的山下久被革職待辦。

潛逃者名單裡的第一位就是竹下信,其中赫然還有尾上縫的名字。

當天下午,財務省大臣,金融廳長官橋本龍太郎釋出了即將競選首相的預熱演說。

自民黨和其他在野黨的許多黨魁和政客也紛紛瞄準了村山富市空缺下的那個位置。

現在村山富市還是代理首相,不過支援他的富士財團已經全面回收資源,顯然無意再競爭下一屆首相之位。

原本應該在兩三年後發生的事件,要提前上演了。

一切的始作俑者,北原蒼介卻像一個沒事人般,開始準備起今年的新年參拜與各種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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