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設計能力,在看到悠悠母親照片的那一天。焦安子崴了腳,劉向陽去看望。按道理說,隨便到人家臥室不合適。但這個姑娘是他的手下干將,與張大雷住在劉蘇悠悠的家裡,他過去當機修的時候,小傷小病都是自己處理,想幫那個姑娘推一下,就在那間小臥室裡,轉身看見了悠悠母親的照片,雖然過去了20多年,但是容顏不改,一聽名字,吻合起來,天意呀,這才找到自己的女兒。在來去經過的堂屋裡,看見張大雷正在製作的服裝,就是悠悠在德國的作業繪圖,大雷正在加工打烊。等劉向陽出去的時候,看見了一件基本上做好的服裝。款式新穎,時髦漂亮,公司技術部門設計不來,商場裡面也沒看到過,於是把張大雷快做好的半成品拿回去了,大批次生產,然後進入市場,居然成了熱銷貨。

那是女兒的設計呀,直接要了郵箱,和悠悠聯絡。她又發回來的兩款,尤其是男裝,國內市場上幾乎很少有新款,投入市場以後,很快就把東風商標招牌打出去了。就是在悠悠回來前,還要給公司畫了一張設計圖,女兒簡直就是自己的財神了。

他把這些經過告訴了席況,準女婿感嘆不已:“這就是緣分啊,血緣關係形成的緣分,真讓人歎為觀止!”

“所以,我就是想讓悠悠回來以後,騰飛的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讓企業朝品牌方向發展,打向市場,才能真正站穩腳跟。我就擔心,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萬一,悠悠不認我這個父親,就不會在我的企業工作,我所有的打算就會落空……”他說不下去了。

一想也是這麼回事,怪不得他這麼謹小慎微呢。席況也有點擔心,說兩家既然是鄰居,就免不了往來,假如看見這張畫,會不會聯絡起來?

“我想不會,知道我是她父親的,只有你、我,還有就是給我買畫的人。我們三個人不說,任何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另外,我買這張畫,完全可以說,因為她是我的職工,我覺得這幅畫有價值,支援我的職工到國外去學習,勉勵我們所有的職工,向先進的國家先進的技術求教,努力提高自己……”說到這裡,劉向陽似乎沒有底氣,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背頭,喃喃說,“我想,她沒有理由把這畫買回去吧。”

席況沒有給他鼓勵,反而說:“悠悠的自主性太強,她說了,如果拆遷費發下來,加上她帶回來的歐元,要付我買房子的一半錢。你看看,即使在西方國家,男女吃飯的時候實行aa制,也沒聽說住房也要aa制的,真是叫我進退兩難。而且,她還欠著你的債呢,就是你不要,她也可能記掛在心上。”

幸好從來沒有虧待過女兒,劉向陽馬上宣告:“我當然不會要,而且,說好的,設計一張圖,我就給他¥10,000,現在已經給我設計了四款服裝了,就抵消了40,000元,還有20,000。在我們沒有相認的情況下,就是還我,我也收下,免得引起她的疑心,激勵她更加努力的創作。”

這是一個十分明智的父親。席況由原來對劉向陽的憎惡,到後來的同情,到現在,覺得已經處出感情,對他有幾份欣賞了。劉向陽反過來問他,什麼時候對悠悠產生好感的。

“當然是一開始認識哦,不過轉化為另一種感情,這是經過多次的接觸和了解了……”然後席況就說起與悠悠的交往。

兩個人聊天到深更半夜。

倆閨蜜也談話到深更半夜,第二天早上,都起遲了。

焦安子慌慌張張地說,上班要遲到了。悠悠半夢半醒之間還扯了她一把,說有司文坐鎮,不需要慌的。

“今天是他輪休,上班遲到了不好。你自己留下還是走?”

悠悠說要回去,準備晚上請客,當然要走。焦安子就讓她快一點,說兩個人一起走。劉蘇悠悠聽到手機響動,掏出來一看,席況已經在小區大門口等著了。趕緊發資訊,讓他避開,說焦安子馬上要出來了,自己也不願意和她一起出門,生怕碰見席況,就讓焦安子先走,說自己還要迷糊一陣。

焦安子沒來得及吃早飯,拿了一個雞蛋就衝出門去,走出小區再趕公交車。悠悠這才起來,然後就和焦安子父母告別,說要回去了。

女兒沒有吃飯就走了,父母都喊不住,焦安子的父親說,雞蛋餅已經煎好了,拿著路上吃吧,她接過雞蛋餅,到了小區門口,席況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她二話不說,鑽進小車裡,然後就喊他開到超市去,說還有些東西沒有買。席況讓她放心,說什麼都已經買好了。這真是一個辦事周到細密的男人啊,可以稱之為暖男吧。悠悠的心裡舒坦得很,扯下一塊蔥油餅,塞進他的嘴裡。

第一次被悠悠喂吃的,恨不得把姑娘的手指頭也吞下去——這真是天下最好吃的餅了。

車子開回家了以後,席況先跳下車子去開門,

站在門口,他做了一個彎腰鞠躬伸手的動作:“呼歡迎公主殿下回家!”

悠悠笑了:“愛卿平身。是你家還是我家?不要喧賓奪主哦!”

“當然是你家哦,我是你溫暖的僕人,沒有僕人把東家當自家的,不然就會說你到我家了。”

“不對不對,我一天沒有付錢,這個家一天還是你的。”

想起昨天的衣服沒有洗,悠悠走進衛生間,昨天換下來的衣服不見了,問席況那些髒衣服到哪去了?席況讓她看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