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必須還錢(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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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姨這才告訴她們,自己在樓下檢驗貨物,畫效果圖需要上樓去,那裡可是熱的很,一樓是春裝,二樓是夏裝,三樓是秋裝,四樓是冬裝,五樓是童裝。先上哪一層樓?
兩個姑娘對視了一下,現在正是盛暑,但是要為秋裝做準備,那就要上三樓。依著清明打柳枝,說起來給他們畫效果圖,其實想偵查一下,這麼大規模的工廠,這麼多年的生產,難道不能找出幾種好款式嗎?
喝了一瓶汽水,打了幾個嗝,焦安子想想又要爬樓梯,還沒動身額頭上就冒汗了。
問:“爬起來都費勁,這麼一箱箱貨物,搬上搬下的不是更困難?”
“有升降箱子的電梯,你們不至於爬樓都爬不動吧?也要坐升降樓梯上去嗎?那可只有一隻箱子那麼大的踏板,很危險的。”
焦安子馬上洩氣:“我們才沒這麼嬌氣!”
女人帶著她們上去,來到三樓的倉庫,就從第一個房間第一排貨物開始。也不需要每一箱都開啟,相同的標號就表示相同的款式,開啟一箱,幾排全部一樣的,顏色都寫在標籤上。
繪圖也很簡單,取出一件衣服來,只要看一眼心中就有數了,幾筆勾勒出大致款式,彩色鉛筆打上陰影表示顏色,一張效果圖就好了。再把剛才拿出的服裝摺疊包裝,封箱貼效果圖,這就完成了。
一個房間的數量不少,但是款式不多,什麼春秋衫、戴帽衫、運動衫、風衣。也就那麼幾種款式。兩個人都發愁——這些老古董怎麼改造呢?
“實在沒辦法改造的,只有順其自然,我們到這裡只是盡義務,沒有強買強賣的義務。”劉蘇悠悠說到這裡,突然發現手中的外衣有點意思,款式比較新潮,只是顏色太單調了。這也是純棉的,米黃色,顏色嬌氣,卻很靚麗,想起那裡還有許多邊角料,如果在袖口滾兩道邊,胸前加上兩道橫槓,顏色用那種薑黃色,可能馬上就出彩了。就想畫出來看看。
焦安子像是助手,馬上畫出效果圖,兩人在考慮滾邊兒的寬度,確定之後,效果還不錯。趕緊在標籤上找到了貨號,記錄下來之後,又翻找別的。
一批碎花的小西裝引起了注意,雖然土裡土氣的,但是在左上方的口袋裡,加上雪白的三角,就像插入了一條摺疊的手帕,馬上就有了活力。
最難看的是大紅花半長的袍子,那真是俗不可耐。焦安子就說要放棄,劉蘇悠悠說:“在這裡沒人逼著我們買,但服裝商場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哪一個選擇的,屁股一拍,訂購了一大堆,我都在發愁,怎麼能賣的出去?原來就從這裡訂購的呀。如果不想辦法改良一下,下個月,簡直沒辦法上交積壓貨物的回籠款。”
“我說呀,你乾脆辭職算了,就在這工廠拿衣服,半價都能取貨,我們再和劉總商量一下,一筆壓一筆,賣了再付款,不花本錢都能做生意了。何必像你現在身份這麼尷尬,給他們賣貨,還要受氣……”
焦安子拿著一塊紙板努力搖晃,也只帶了一點風涼。樓上本來就炕,貨物堆得又高,衣服也不要涼快,庫房裡連電風扇都沒有。兩人大汗淋漓,背上全是汗水,衣服穿在身上,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連畫圖的紙都軟毛毛的,墊著紙箱子都畫不出來了。
劉蘇悠悠頭上喜歡淌汗,像是跳水出來一樣,頭髮溼噠噠的,貼著腦袋上很不舒服。聽到閨蜜叫自己辭職,卻打了一個寒戰:“你叫我打退堂鼓?我的字典裡可沒這個詞。”
“不要那麼清高,想想你家裡欠的債吧,什麼時候能還完?”
劉蘇悠悠勾起手指,在額頭上抹了一把,甩下了一串汗珠:“不用說那些了,現在又添幾千塊新的債務,我媽的喪葬費,還是羅墨墊付的呢。”
“你媽都要他做女婿了,他不該出嗎?”
“我還沒有答應嫁給他呢,更沒有到賣身葬母這個地步。不還他的錢我不姓劉。”這是目前最沉重的話題,劉蘇悠悠晃晃腦袋,像要把這個問題甩掉,把話題拉回來,“我們想一想,怎樣把這種服裝改造一下……”
閨蜜的話還沒有說完,焦安子早已經耐不住高溫了:“再呆下去,我就變成跳出水的魚兒,蹦躂幾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不行不行,我要出去透透氣。”
等劉蘇悠悠回過神來,焦安子已經跑得無影無蹤。這丫頭,都是被她父母嬌慣的,不幹活了?正要喊她,手機響了,居然是司文的來電。
“嘿嘿,悠悠,準備拿什麼謝我?”
也想透透氣,劉蘇悠悠走到走廊上接電話,擔心別的房間有人,聲音壓得低低的:“你讓我怎麼謝你?老奶奶牛肉麵吃過了,什麼時候吃老爹爹牛肉麵怎麼樣?”
“你那面大概放久了,軟了湖了,不好吃了。”他嗤之以鼻,“不是老奶奶就是老爹爹,你也是時代的弄潮兒,怎麼一點兒沒有創新精神?”
好歹今天還有點收穫,門口也有一些涼風,劉蘇悠悠心情舒暢一點,反問對方:“你以為,高我們兩層樓就是領導幹部了嗎?領導就是服務,幹了一點兒事就要我請客,這才是陳規陋習呢。”
“不在你手裡拿工資,也不是你那個那個什麼人,憑什麼非要無原則的無報酬的為你服務?又幫你兩個忙了,一點兒也不表示表示?”
“什麼時候幫我兩個忙了?”
“昨天下午,不是我打電話把他支開,你不是還要繼續受他騷擾嗎?”
“騷擾?”這可是個貶義詞,與司文不在一個樓層工作,他都發現了,其他人是不是會有看法?如果直接承認這一點,不是落下話把子了嗎?
她趕緊解釋:“瞎扯一丈三!昨天要你幫忙,是我和張大雷他們在做短褲,一個公司的副總經理非要當監工,外行領導內行,在一邊指手劃腳的,很煩人,你說是不是要驅逐出境?”
他馬上被帶偏了:“你和張大雷在談戀愛?就是那個蝦公?”
“立場又不堅定了——你歪到哪裡去了?他只是我的房客,你也不過佔用你們領導五分鐘的時間,不就籤個字的事兒嗎?”
“可是,我跟著又讓曹幽香把他拖住了哦。”
“商場又發生了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