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精神病的由來

我倒覺得兇手是個腦袋有問題的精神病，不如去精神病院檢視一下，最近幾個月有沒有病人偷偷跑了出來，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能找到線索。”

警方的分析我覺得很有道理，畢竟幾名死者生前最後接觸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計程車司機。至於兩半截的結論嘛……小孩子還是很有想象力的。

我被他天真的模樣逗得想笑，張石卻在一旁冷森森地說道，“你們兩個不積口德，小心將來因為口舌惹禍上身。

我告訴你們，可千萬別小瞧了精神病，這可不是一般的病症，不要輕易妄談。你們可知這精神病是從何而來？”

兩半截木訥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張石耐心解釋道，“你們倆可聽說過三魂七魄這個說法？”也不等人回答，自顧著繼續道，“這三魂七魄一說起源於道教，道門認為人的精神可以稱之為魂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

其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可這世人俗稱的精神病卻恰恰不同，絕大多數人都少一魄一魂，因而只有二魂六魄，人自然也就變得天真懵懂，

像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但這其中也有少數異類，他們這三魂七魄非但不少，反而還多出了一支，俗稱三魂八魄，這多出的一魄稱之為詭。

這類人有著超越常人的智商，甚至可以預見未來，看破生死，但因為多出了一魄，人的精神始終處於緊繃狀態，行事痴呆狀若瘋狂，所以也被視為另類。這兩種都被常人視作精神病，尋常人又哪裡知道這裡面的門路？”

在我的印象中，與其說精神病是一種病症，倒不如說是侮辱人的一句髒話。小時候經常聽人在背後叫我‘精神病’，起初還有些犯膈應，後來聽習慣了就覺得無所謂，根本不會往心裡去。

張石這種說法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我覺得新鮮，向張石詢問道，“老萬，那你知道神經病和精神病有什麼區別嗎？”

張石道，“神經病是身體上的病，精神病是靈魂上的病，這就是最根本的區別。這兩種病本質上就不相同，也不必混淆在一起。”

兩半截小聲嘀咕道，“那也有可能是神經病作的案。”

張石見他一團孩子氣，搖了搖頭，閉口不言了。

我向兩半截說道，“按照這個兇手的殘忍程度，如果今天失蹤的人真落到他的手裡，估計這會兒也難逃厄運了。”

“快點兒把這個兇手抓起來吧，到時候我非要狠狠地上前揍他兩拳不可。”小小年紀的兩半截咬牙切齒地說道。

雨蝶總算把火鍋擦拭的乾乾淨淨搬了出來，我和兩半截也順勢終止了對話。我去廚房的冰箱裡找食材，兩半截跟在我後面打下手。沒一會兒炭火升起，我們四人就在雜貨鋪裡涮起了火鍋。話題也轉到了別處，雨夜屠夫就沒人再提了。

不過這一晚我睡得不太踏實，張石那番關於三魂七魄的話總是在腦海中迴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