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都背鍋了,是所有人心中的殺人魔,本身就風評極差。

他還要咄咄逼人,逼陶家下跪。

太惡劣了!

“去。”李風揮手,不讓伊羅拒絕。

伊羅無奈,只能去辦了,琢磨著這個工作真的要丟了,可惜一年千萬美金啊。

當日,金陵豪門都得到了一個訊息,陶家要在午夜下跪,跪三刻鐘,以表示歉意。

眾多豪門吃驚不已,李風太狠了!

殺了人,還要羞辱陶家,毀了陶家的尊嚴!

這對於陶家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往後也別想在金陵混了。

陶家,一片絕望。

憤怒的人有,可也只能憤怒,因為李風太恐怖了。

陶毅癱倒在地,失聲痛哭,他明白完了,這一跪,是陶家活命的唯一辦法,可從今往後,金陵再無陶家一席之地!

此時,秦淮河上,一艘小船慢悠悠地沿著河水前行。

船艙內,花生米、金陵米酒、糕點等應有盡有。

一個男子席地而坐,怡然自得地享受著休閒的時光,彷彿在喝晚茶一樣。

片刻後,船臨時靠岸,一個戴著漁夫帽的高挑女子走上了船。

船再次前行,那女子進入船艙,朝男子彎腰:“少爺,我來了。”

男子喝了一口米酒,舒服地呼了口氣,頭也不回道:“修羅,說說吧。”

“是。”

修羅點頭,聲音冷淡而輕柔地開口:“李風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被楚辰安玩弄在鼓掌之間,他似乎尚未察覺,不但不補救,反而咄咄逼人,要陶家下跪道歉。”

“噗!”男子笑死了,被米酒嗆了一口。

然後他抓起一塊紅色的糕點吃了起來,吃了好幾口才問:“確定是這樣嗎?我看他這兩年乾的事都挺厲害的,在金陵怎麼變成弱智了?”

“他在上京,有楚芊幫他兜底,不然福堂莊園一事,他就完蛋了。”修羅漠然道。

她對誰都沒有感情,彷彿只是一臺機器。

男子若有所思:“也對,這裡畢竟不是上京了,他沒有足夠的條件了,所以成弱智了,是我高估他了。”

說著,男子又吃了花生米,再抿一口米酒,打了個嗝。

“真是沒料到,楚芊竟然會看上他。”男子打嗝還不忘吐槽一聲。

“是的,根據上京的情報,楚芊要親自來金陵了,她似乎還想救李風一把。”修羅再道。

男子起身,伸了個懶腰:“女人蠢起來真是致命的,楚芊是,你也是。”

修羅一僵,呼吸不由屏住了。

男子回頭看她,又笑了起來:“你忠於李氏,李氏有人想保李風,你又聽李氏的,又聽我的,你真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啊。”

“少爺,這是我的職責。”修羅低頭。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男子拍了拍身上的花生米碎屑,走向甲板,“最是無情帝王家,我該殺了李風,可畢竟是我親兄弟,既然他這麼弱智,先晾在一邊吧。”

“是。”修羅依舊面無表情。

男子最後道:“你帶我的信物回李氏,告訴家主,我從國外回來了,我在金陵殺了很多人,甘願受罰。”

男子取下了胸前的玉佩,那上面有個狼頭。

修羅接過,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