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絕情,可又相當絕情。

眾人譁然,把李風關到死?

這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變數有點大。

誰知道李氏將來會發生什麼?誰又知道李風會不會有機會出頭?

“不行!”李詁一口否決,“該死之人必須死,更別說李風假冒李氏少爺,擅自動用修羅,他不死,我李氏威嚴何在!”

不少人點頭。

七脈的掌權者都很看重權力,李風不死,終究是個隱患。

李秉文攤手:“可是他是我的親弟弟耶,我可下不了手,要不大伯你來?”

李秉文讓李詁殺李風。

李詁愣了一下,沒想到李秉文這麼輕易就同意殺李風了,不過是讓他來殺。

李詁當即冷靜了,誰殺李風很重要。

李正殺李風,那是合理的,父親殺兒子,清理門戶,也是給七脈一個交代。

但李詁殺李風,伯伯殺侄子—殺家主的兒子,這有點說不過去。

如果將來李正強勢崛起,肯定會拿來做文章收拾自己。

“秉文,這是你們一脈的事,你怎麼能將李風交給我?”李詁負手站著,“我可沒那麼殘忍,李風畢竟是我侄子。”

這個節骨眼,他惺惺作態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誰想殺李風就上來吧,我備刀。”李秉文環顧眾人,讓僕人遞上來一把刀。

很長的武士刀,是李秉文平時收藏起來玩的。

武士刀冷森森的反射著寒光,令得氣氛僵硬了不少。

七脈眾人面面相覷,這李秉文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把李風甩給別人了,誰殺李風都不合適,但嚷嚷要殺李風的,正是七脈的人。

一時間,無一人上前。

李詁目光閃爍,看向李白卉:“白卉,你丈夫死於內亂,你不報仇嗎?”

白卉目光一凝,緩緩上前,接過了武士刀。

李秉文挑眉,幾步退開,柔和一笑:“白卉姑,請吧,為丈夫報仇理所應當,沒人會指責你。”

白卉捏著武士刀輕輕點了一下頭,走向了李風。

李風注視著這個美豔狠辣的女人,有點感慨。

這就是帝王家嗎?

剛出生的嬰兒揹負了一切,長大了還要還債。

可自己連白卉的丈夫都沒見過啊。

李風就很嘲諷地笑了一聲,坦然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