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被鍋巴禍害完的東西,她回頭都要手動的用粘紙捲筒,一件一件,從上到下的粘一遍。

雖然家裡有阿姨幫忙,但是阿姨年紀大了,眼神並不是特別好,她處理過的衣服和沒處理之前不會有多大的區別。

江之永被鍋巴惹得有些毛躁,索性探身進去抓它,一手抓住它的後頸鍋巴就不動了。

他提著鍋巴的脖子提出來,一頭做好的髮型在與貓的搏鬥中弄得亂糟糟的,他們看上去都有些狼狽。

江之永跟鍋巴兩兩相望:“我真服了,趕緊讓顧遲把這玩意接走。”

鍋巴委屈的喵了一聲,深藍色的瞳孔盯著他。作為一隻貓,它明明不會有過多的表情,但陸枉凝就是從那張毛茸茸的臉色看出了些許的委屈。

陸枉凝趕忙把鍋巴從魔抓裡救出來:“少爺,養這麼多天了,你怎麼一點感情也沒有。”她一邊抱怨一邊擼它的貓,鍋巴也很配合的蹭著陸枉凝的掌心。

“感情?這玩意值幾個錢。”江之永唰的一下拉開衣櫃,“你看看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夠不夠我買這櫃子衣服的。”

她飛快的掃了一眼,陸枉凝發現在江之永的豪華衣櫃裡,沒有幾件是她認得出來的牌子,於是她決定眼不見為淨,飛快的低下頭去,“賣了它都不夠。”

“是吧,那怎麼辦。”

陸枉凝雖然低著頭,但是她能感覺得到江之永狼一樣的眼神在她背上沒有離開,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她的背部應該已經是血肉模糊全是窟窿了。

陸枉凝乾笑兩聲,決定找一個合適的人背下這個黑鍋:“鍋巴怎麼說也是遲哥撿回來的, 他應該負責的,對吧?”她偷偷瞟著江之永的表情。

“嗯,有道理。”江之永點點頭,“那你去和他說吧。”

“我怎麼說……”

陸枉凝拉起個臉,欲哭無淚。

裝委屈在江之永這裡日漸失去作用,他十分不客氣的一手抓著陸枉凝的後領子,另一隻手抓著鍋巴的後領子,不太費力的兩個全靠他養著的小廢物一手一個的提溜出去。

江之永一臉無辜的眨眨眼:“那是你的事情,你去考慮吧。”

陸枉凝對著他無情關上的房間門氣得直翻白眼,心裡咒罵著的話要是能說出口就可以直接淹死這位該死的資本家。

“對了,出差……你眼睛怎麼了?”

她還沒緩過勁來,江之永忽的又拉開了門,眼神怪異的看著白眼沒翻下來的陸枉凝。

陸枉凝連忙用手扇了扇眼周:“噢,我睫毛掉進去了,有點難受。”

“又短又禿到看起來跟沒有似的睫毛也能扎著眼睛的嗎。”江之永知道她是隨口找的理由,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語氣嫌棄,“我的行李不用幫我收拾了,到了那邊我買新的,你準備好自己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