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陸家那個窟窿,直接填上。做的乾淨點,別讓老爺子發現了。”江之永嘆了口氣,按照陸枉凝的那份工資,她累死累活兩輩子都還不上她爸給她整出來的這個債,“還有康城就這麼幾家幹這種事兒的,放訊息出去,陸西河這個人——”

江柳:“知道了。”

江柳不需要等他說完,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這個陸家是做了什麼能等到江總的特別關照。

江之永切了電話,深覺這個黑鍋他是一背到底。他甚至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陸家的,這輩子明明是被他們欠了債,怎麼是自己要死要活的?如今可真是欠債的都是大爺。

另一邊,陳然被抓住了小辮子的訊息,也飛快的傳到了大森公司負責人的耳朵裡。

會議室裡每個人都是一臉焦急,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一個穿著西服坐在主座右側的男子率先開了口:“平塚先生,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

平塚裕介,大森集團董事長,這兩年才徹底接手了大森的股份,成了名副其實的負責人。

在他之前,他那個老不死的爹,一心只覺得有錢賺就好,沒必要把自己變成出頭鳥,對於康城商業領頭羊的位置,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和漢廣集團,雖然商業方面也相沖的地方,但是依然‘和平共處’著。

而如今,他終於親手送走了那個老不死的傢伙,還花了不少時間一個一個的卸掉他留在公司裡的手腳。現在整個公司都是平塚裕介的人了,那麼他‘一統天下’的偉業,便提上了日程。

平塚裕介沒想到陳然做事這麼不小心,竟然會被人贓並獲的現場抓住。本來是一出好戲,全敗在這個演員身上了!

平塚裕介十分生氣,他攥緊了拳頭狠狠的砸在桌面上:“怎麼辦?能怎麼辦!這麼個該死的東西,當初是誰說可以用?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了嗎!”

推薦陳然的人坐在臺下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抬頭看著大老闆。

“不過也沒什麼關係,索性他和我們沒有直接的聯絡,就算把他在國內這些事情徹徹底底的查一遍,沒有一件是能和我們扯上關係的。就算是他狗急跳牆、死到臨頭了還想要咬我們一口,他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來。”

“可惜,我們籌備了這麼久的一場大戲,還沒來得及開演,主演就已經下場了……漢廣集團,霸佔了這麼久的頭位,還不夠嗎?”

平塚裕介笑起來,就算陳然沒了,他拿不到更多的資料,但是就眼前這個情況,已經能給漢廣集團膝蓋窩上踹一腳了。

花費巨大的年度製作,從主演到編劇挨個出事,負|面|新|聞纏身,這還沒有拍完就已經遭到了大眾情感上的厭惡,就這樣還想收回本?就算這一腳不能給漢廣集團踹到趴下,也能讓他們跪在自己面前,乞求一個合作的機會。

平塚裕介看著自己心腹們圍坐一圈,人人都苦著那張臉,忽地明白了為什麼我司一直屈於人下。遇到點小事兒就都慌得不行,有什麼用?還有那個陳然,還好他事情沒做好把自己賠進去了,就那樣的人,要是來了大森集團……他想著想著搖了搖頭,那種畫面,可能會把他直接氣得送去見他老爺子。

“好了,也都別喪著一張臉,我心裡有數。之前我們的計劃沒有需要變動的地方,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再說了,如果有什麼的話,不還有我頂著嗎?沒必要在這裡給自己漏氣。”

眾人:……

雖然老闆來中國的日子已經不短了,大多是時候也是一口流利的中文,看起來毫無破綻。但是每當他想要說些題外話的時候,總會冒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用詞,似乎在提醒著大家,他從本質上,還是個外來民族……

公司裡的人也不敢對老闆說的話提出質疑,只能連聲附和著,這場臨時的會議就在平塚先生自信滿滿的發言中結束了。在場的人得到解放的那一刻,都忙不迭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離場,誰也不想在這個尷尬的會議室裡多坐幾分鐘。

只有大森集團的老闆,依然在主座上一動不動。

聽說漢廣集團的老股東已經半退休了,連董事會議都甚少出席,這個一出手就能打破他計劃的新頭狼,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老傢伙們都退場了,接下來就是年輕人之間的鬥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