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約戰三日(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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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是情緒,在我這兒,只是一個表情。”
“師父說,多笑笑,才能有好的心態。”
“……”
“多笑笑才不會像你一樣,整天憂心忡忡的。”
……
是啊,得多笑笑,有一天可以笑著走回家,父母做好飯菜,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夕陽下,哥哥牽著妹妹的手,足夠的單純美好,但日落的晚風,總帶著淒涼。
“今日諸事不順,還請寧兄見諒。”方朔翌語氣中還是帶著一絲幽怨。此處是秋風崖,風吹得有些清冽,暮色只留下了一抹魚肚白。“無礙,只是方兄今日所做,有些衝動了。”寧止不慌不忙地說道。
“只是費些時間罷了,外門弟子而已,總有些不識眼色。”方朔翌不以為然。寧止淡淡地搖頭“方兄可注意過那女孩兒的風靈雪體?”
這樣一說,方朔翌才注意到女孩兒身上的凌寒之勢。“風靈雪體不用我多說,她怎麼可能主動親近一個外門?”寧止思索道。
方朔翌眼中一絲明悟,嘴裡唸叨著“風靈雪體怎麼會拜入天聖劍宗。”,越想心裡越是發虛,擁有風靈雪體的人,可都是非龍既鳳的存在。
但事已至此,方朔翌當即下了狠心,但又不能露出聲色“寧兄這話何意?”,“哦,只是覺得小心些好,惹上不該惹的事,總歸是個麻煩。”寧止語氣十分隨意,像是剛講完了一個笑話而已。
這話顯然已經說進方朔翌心裡,他逐漸開始愣神兒,以他身後的實力,未嘗會怕一個風靈雪體。
“方兄……”寧止已經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差點忘了,你說要商議的,是什麼事?”,方朔翌乾咳兩聲,嘆息道“你可知道釗越國的西伯侯?”
“釗越國最為富足的一方諸侯,誰人不知。”寧止回答道,連他這修仙者,都有一絲嚮往。方朔翌再次嘆息,表情更加憂鬱“那是我父親。”
“你……”這次著實讓寧止一驚“你是方俊山的兒子!”,方朔翌點了點頭“這件事也與我父親有關。”
“說吧,能幫上的我定義不容辭。”在感嘆方朔翌命好的同時,寧止爽快地答應了。“縱然寧兄能力非凡,但只你一人的話,恐怕不行。”方朔翌憂鬱道。“多個人多個主意,方兄但說無妨。”寧止來了興致,也想展現一絲的實力。
“父親守了釗越國西部一輩子,終是積勞成疾,最近幾日忽然病倒,盜匪一得訊息便開始猖獗,天秀國邊境士卒也往劃疆線上一挪再挪,眼看著就有越疆之勢,所以想請寧兄,為父親鑄陣。”這樣說著,方朔翌臉上倒也少了幾分假意。
“這天聖劍宗就可以代勞,為何要單獨找上我?”寧止疑惑著說道。“爻天派畢竟是第一陣宗,也算為父親尋個踏實。”方朔翌寬慰地說道。“這個倒不是不可以完成。”寧止思索著“我一個人肯定完不成,但加上宗門其他師弟……我倒是無所謂……”,“寧兄放心,一切不是問題。”方朔翌知道他的意思,也深知鑄陣的艱難。
“那我先應下,敢問家父可有事先計劃?”寧止客氣地說道。方朔翌翻手取出一張畫卷遞給寧止。
輕輕取開,寧止的臉色卻隨著畫卷變化,只看到了一半,便將畫卷收起,塞回方朔翌手中,眼中陰晴不定“這我做不了,乃至整個爻天派都做不了。”
方朔翌心急“寧兄方才還說……”,“你可知道,建一整座護城陣法,得有多大的難度。”寧止有些生氣,若只是玩笑,這事也就過去了“別的不說,一座護城大陣,首先得國君同意,親自備下手札方可商議,只憑這一點,令堂恐怕就很難辦到吧。”寧止語氣越來越重,他深知此中牽扯。
見寧止別過頭去,方朔翌也開始顯露出束手無策,心中的驕傲被他暫時放下“寧兄你聽我說。”
“事情已十分明瞭,我幫不上什麼忙。”寧止頭都沒回。剛伸出去的手還懸在空中,方朔翌心中終於有了一絲失落,無奈地將手放下,淡淡開口道“你可知功高蓋主的滋味。”
或許是感受到了方朔翌的無奈,寧止回頭,語氣不再強烈“不在王臣家,我無需顧慮這些東西。”
停頓了一下,方朔翌說道“當年與天秀國一戰,父親與臨淵將軍合力抗敵,最終大勝,可結果呢,臨淵將軍卸甲歸田,父親則繼續鎮守西疆,官職一級未升,反而兵權一降再降。護城大陣的事也不是沒有上奏,可遲遲未得到回應,找上寧兄,已是十分無奈的境地了。”
聽完這番話,寧止不由地嘆息“最是無情帝王術,說的就是如此吧。”,方朔翌平復著心情,苦水藏的這般深,真難為他了。
“就當聽個故事,有勞寧兄了。”方朔翌沒有過多強求,彷彿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諒了。
寧止識人也不算少,能看出方朔翌的話中真假“陣圖先留我這兒吧,回宗後我找人商議一下。”
方朔翌心中一驚,隨即深深一拜“在下沒齒難忘。”,“快快請起,此事還不一定呢。”寧止急忙將他扶起。
陣圖交給寧止後,寧止好言相說“仙門內你還是衝動了,樹敵太多,世子這身份也不見得多好用。”
以往養成的性格,註定方朔翌不會聽勸,臉色沉了下來“我留他性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