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維護晏青枝,宮畫扇面色發白,身體也搖搖欲墜起來。

綠禾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公主,小心!”

只是她的右手差點被晏青枝捏斷,現在還疼得厲害,完全使不上力。

這一扶,兩人都險些倒地。

一旁候著的幾名宮女急忙上前,這才接住了她們。

晏青枝掛心任務,偷偷瞥向寧孤,只見他面色陰沉,眼神狠厲,明顯心情很不好。

估摸著她眼下如果再說廢話,別說完成任務,自己不嗝屁都是奇蹟。

偏偏,她此刻欲言又止的神情,被寧孤看了個正著,還理解為她是捨不得那到手的彩頭,正鬱鬱寡歡著。

他周身氣息更冷,突然鬆開她,回身看向宮畫扇:“彩頭是什麼?”

宮畫扇見寧孤停下來,面上的難看緩和了不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一個侍衛而已,綠禾,去把人帶過來。”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這人塞到畫天閣裡去,不管是生是死,只要能讓他們心裡添堵,她就開心!

“一個侍衛?”寧孤瞥向晏青枝,不喜不怒地說出這句話。

天要亡她啊!

晏青枝被他看得全身發涼,眨了眨眼睛,喃喃說道:“大人,我可以解釋的。”

回答她的是不帶感情的一瞥。

她死定了!

她一定死定了!

寧孤這人有嚴重的潔癖,按照他的脾性,就算對自己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也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

所以,宮畫扇送來的這個侍衛不是彩頭,是個大麻煩啊!

晏青枝連忙扭頭看向宮畫扇:“公主,民女討要那侍衛,只是害怕照顧不好這小奶貓,眼下有大人在,必定不會再出現什麼差池。所以這人就……”

“送到畫天閣去,此事就有勞公主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孤冷冷打斷,人也被他扯得險些飛出去。

宮畫扇勉強笑了笑,“寧孤哥哥放心,扇兒一定將人送到。”

寧孤帶著晏青枝一走,席面瞬間靜了下來,沒人敢打破沉默,更沒人敢輕易觸宮畫扇的黴頭。

這時,東涼月站了起來。

她很美,和宮畫扇的明豔不同,更多的是弱柳扶風的柔美。

她抬手朝宮畫扇行了禮:“臣女身體不適,就先行告退了,還請公主見諒。”

宮畫扇也沒心情再和人虛與委蛇,冰冷的視線掃視過眾人,就抬了抬手:“今日這宴就到這裡,諸位夫人小姐請便。”

說完,轉身就往偏殿走去。

剛剛尋來侍衛的綠禾見狀,連忙追上:“公主,等等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