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沒有繼續說話,她曉得範霖的意思,對高琳華更加的心疼了,“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

花御醫的轎子還沒有到宮門口,便被人攔下了,來人彬彬有禮的道,“花御醫,我家侯爺有請。”

花御醫揉了揉眼睛,看出來人是誰,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戶人家,可是從來不請自己看病的。

不過,他不能拒絕,因為那一位是聖上最寵信的人,他不能得罪,沒看見,三皇子身後的白家,都被他給扳倒了嗎?

如今,曾經投靠了三皇子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恨得牙癢癢呢,可是卻無可奈何。

安遠侯府。

花御醫遠遠的看到了那個坐在涼亭裡面的人,只覺得他周身都籠罩著一層寒氣,讓人無法靠近。

“見過安遠侯。”花御醫彎腰行禮,心裡卻是迷惑著,請他來是為了給誰看病?眼前的安遠侯,可是沒有一點病態。

“她怎麼樣了?”

清清冷冷的一句話,讓花御醫有些莫名其妙,安遠侯這是問什麼呢?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剛剛才給高琳華診完脈,安遠侯問的,只可能是范家的那一位表小姐。

可是,安遠侯怎麼會和那個小姑娘扯上關係呢?

“高小姐臉上一共是六道劃痕,五淺一深,手臂上有兩道劃痕,都不怎麼深,難辦的只有左臉上的那一道深痕。”

安遠侯身側的手倏地抓緊,只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臉上留疤?那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如何能完全不留疤?”

聽到柳子珩的問題,花御醫將之前說給範霖聽的那一套說辭重複了一遍。

只是,柳子珩可沒有範霖那麼客氣,“哦?是麼?看來我們花御醫在御醫房待膩了,想換個地方待待了,你說,天牢怎麼樣?”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花御醫嚇得臉上冷汗都出來了。

那可是女孩子的臉啊,那麼深的傷口,要他怎麼治?怎麼保證?

可是花御醫相信,柳子珩剛剛跟他說的,絕對不是開玩笑,送一個御醫去天牢,他有無數種辦法。

花御醫苦思了半天,這才是斟酌的道,“傳言,北方有一種藥材,它的花朵,乃是養顏聖品,若是能得到這種花,應當能保證高小姐容顏恢復如初。”

“什麼花?”柳子珩的聲音很冷,可是卻明顯多了一絲焦急。

“兮願,不過這種花,我也只是聽師父提起過,並沒有真正見過,甚至是不是存在,我都不知道。”

花御醫就差沒說,這是為了糊弄你,所以才說出來的了。這東西,他就沒聽說過誰擁有。

“兮願……我會為你找到的。”柳子珩呢喃著,眼裡有一抹誰也無法忽視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