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務之急卻是高靖生的事情,可不能讓高靖生沾惹上了陝西的事情,當時,陝西可是死了好些官員呢。

哪怕當時不死,後來事情結束了,也會被治罪。

高琳華對著盧嬤嬤招了招手,又將其他人給趕了出去。

“嬤嬤對府裡的人熟悉,您去著人問了父親身邊的長隨,將這幾日父親去了什麼地方,都記下來。”

在眾人眼裡,只要不出事,修理河道就是個混資歷的地方,是個好職位,父親想要去,必然得走走門路,不是那般容易的。

“要不,跟老爺說一聲吧,小姐才將夫人困在承德,一回來便過問老爺行蹤,要不得。”

雖說高靖生偏疼小姐,可也經不起這樣折騰,若是在高靖生心裡留下疙瘩,便大大不妙了,指不定還會將高琳華給送回去,把王氏母女接來。

沒有誰對誰的好,是天經地義的。

高琳華猶豫了,她知曉盧嬤嬤說的有理,可是這件事她已然跟父親提過,父親也說了自己想要去陝西治理河道的,她當時沒有抗爭到底,如今卻是想要斷父親前程,父親怎麼會理解她?

若是不告訴,等父親以後知曉了此事,怕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父女離心也是必然。

一時間,高琳華猶豫起來,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不傷了父親的心,又能讓父親擺脫那個漩渦。

盧嬤嬤瞅著搖擺不定的高琳華,並不開口,這件事,只能高琳華自己來做主,畢竟事關高靖生的前程。

高琳華抓了抓腦袋,十分為難,最後只好說,“便只是先讓門房記著父親的進出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或許,應該再找高靖生談談,讓高靖生消掉那打算?

“這事誰也不能告訴,打聽父親的進出情況,也不能讓父親察覺了,做的隱晦點。”

又讓盧嬤嬤去招了秦嬤嬤進來,“如今夫人不在京師,家裡的事情應由我做主,你讓管家府裡的賬冊都整理了送來,查查咱們賬上還有多少錢,應當儲備點糧食存著。”

秦嬤嬤訝然,“小姐是還惦記著老奴說的麼?這可不行啊,要是錯了,糧食可就積壓在我們手裡了。”

高琳華撇了秦嬤嬤一眼,淡然的說道,“賺災年的糧食錢,那是最最沒良心的事兒,嬤嬤以後可不得再說了。”

“儲點糧食,只是為了自家用罷了,多餘的,還能救濟點人。真是災年,糧價必漲,咱們不指望著賺錢,也不能多花了錢去。”

盧嬤嬤和秦嬤嬤都是捂著嘴笑,小姐到底還是心疼錢的。

“可若是將餘錢都買了糧,到時候家裡要有急用怎麼辦?還是要預備點的,順帶著,也得跟老爺說一聲,這買糧可不是小事。”

如今家裡就老爺和小姐兩個主子,小姐到底還是個孩子,花錢的地方沒那麼多,可老爺在京師任職,真是跑官,家裡那點子餘錢都不夠,何況是買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