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一擊,便將首領擊敗至無力回擊,而這一交手便以雷霆之擊將首領強勢鎮壓,不可謂不驚人。那少年臉不紅氣不喘,生龍活虎,明顯還有再戰之力,他們這群人又以首領身手最為出眾,見狀這些‘知進退’的山匪馬上開始猶豫了。

車伕揮著砍刀和倆三個山匪交手,不落下風,刀光劍影,好不激烈。車伕是愈戰愈勇的大漢,許久不戰鬥,好不容易有了大展身手的機會,精神抖擻,大開大合,氣勢磅礴。

白慕靈活地穿梭在多個山匪之間,與他們扭打在一起,每一槍都是雷霆之勢,帶來重擊。一個山匪的手臂被長槍洞穿,長槍迅速抽走,甚至不沾血跡,可見速度之快,緊接著白慕一腳踢開山匪,任他滾下山坡,不住哀嚎。祝英臺和梁山伯離得遠,看不真切,只知白慕和車伕倆個人在十幾人的圍攻下竟分毫不落下風,身手矯健,暗暗佩服。

祝英臺雖知白慕武功高強,卻是第一次見她真刀實槍地戰鬥,見狀眼睛愈發明亮,心中對這義兄愈發敬佩。同時,她也默默觀察著白慕的一招一式,手微微動起來,只恨不能前去一同戰鬥。

沒多久越來越多的山匪倒地不起,或是被踢下山坡,不知死活。車伕微微穿著粗氣,摸索了那些山匪的口袋,找到少許錢財和令牌,上面寫著‘白虎山寨’,想來便是他們屬於的寨子了。

車伕見多識廣:“白虎山寨?怕不是天虎山莊的崇拜者之一,不過從未聽過,不足為懼。”

白慕微微頷首,此時祝英臺和梁山伯前來幫忙扶起馬車,祝英臺苦惱地道:“這馬兒死了,我們如何上路?這荒郊野嶺的,上哪兒找匹馬來!”

白慕抓起首領,他還未失去意識,不過是在裝死,想矇混過關。白慕幾個巴掌過去:“你們寨子有馬匹吧?帶我過去,賠償這匹馬。如若不從,凌遲而死。”

白慕言簡意賅,但殺氣滔天。首領哪怕想顯得硬氣,那股勁都瞬間被嚇退了,哪敢不從。

首領帶路,白慕和祝英臺前去領馬,車伕則是在原地和梁山伯一同收拾道路。

……

順著一個小道往山坡上走,非得有一定輕功底子才可在陡峭的山坡上前行。幸而祝英臺勉強可以單獨前進,白慕則是拉著受傷的首領,也並不影響行動。於她而言,這點負擔並不算什麼。

祝英臺大汗淋漓,肌肉痠痛,心跳如鼓。然而她逐漸摸索到一種獨特的步法,使得她壓力大減,全心神都在體驗這種輕功漸進的感覺。白慕早已領先她,沒管祝英臺,先到了山頭。

“進去跟他們說吧,否則血洗整個寨子。”白慕臉色冷酷。

首領莫敢不從,畢竟留在寨子裡的只有一些老弱病殘,少數幾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又怎敵得過狀態依然十分好的少年,那些婦孺自然在戰鬥上無法幫上忙,因此收了其他的心思,走進寨子,大聲喊出了白慕的要求,聲音裡幾乎帶著哭腔。

“十幾個兄弟轉瞬間被他幹掉了啊!若是想要活路,我們只能給他一匹馬保命!”

首領的慘狀讓那些寨子裡的人感到膽寒,而那個從後面信步走來,殺氣騰騰的少年手裡拿著長槍,帶著濃濃的血腥味,瞬間瀰漫到了寨子裡。山匪頓時崩潰,跑著去牽來了一匹馬,離白慕還有幾米遠便馬上跑開。

首領已經廢了武功,日後定無法繼續作惡。白慕淡淡地道:“你們不要繼續當山匪了,好自為之。無辜婦孺可以來我這裡領錢下山尋個好地方生活。”

那些本來十分麻木的婦人們迅速眼睛一亮,猶豫片刻,咬著牙走了過來。於她們而言,在被拐到這寨子裡的那一刻起,便沒有比這更令人絕望痛苦的事了。眼前有一線生機,她們自然不懼為之一搏。

白慕將在那些山匪身上得到的銀兩平均分給她們,然後讓祝英臺護著她們下山。至於那些山匪,白慕前去各個毀了武功,畢竟在他們手下死去的冤魂和受折磨的婦女實在數不勝數,不能輕饒,然後任他們離開。

祝英臺將一臉感激的婦人們送下山後,白慕牽著馬來到了馬車前,車伕馬上給馬安上馬鞍等,休整一番準備繼續前行。

幸而馬車結實,受損不大,否則真的就束手無策了。

……

一月時間,三人在經歷許多事以後更是親近,相處密切,形影不離。此時已經到了萬松書院附近,車伕早就在這裡被安排好了職務,離萬松書院不遠,白慕和祝英臺若有事情隨時可以找到他,並和家裡取得聯絡。

萬松書院傍山而建,四面竹樹環合,環境清幽淡雅。樓閣庭園在參天古木的掩映之中,殿閣有著清幽風雅的韻致。書院共有殿宇書堂百餘間,其中包括墨書閣、明倫堂、先賢祠、忠節祠等。集賢殿是用於學生拜謁聖賢的殿堂,門上方兩塊匾額寫有“上善若水”、“萬世師表”的字樣。

三人早已透過考試有了入學資格,因此拿出證明便能被分配到住處,自然是和一眾同窗一起同住。梁山伯和祝英臺在同一間大屋子裡,白慕在鋪完自己的被褥後便過去看看祝英臺。祝英臺和梁山伯有說有笑,不見疲憊,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