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毒吻面色猙獰,痛苦至極,一隻手捂著自己左眼,跪坐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捂住左眼的指縫早已鮮血淋漓,猩紅的血液在其指尖流淌,看起來悽慘異常。

卻見毒吻面前,一人起身就那麼直挺挺站立,皮包骨的軀體,病態、單薄至極,像下一刻就會被風吹垮。

滿頭的白髮,胡亂披散在面頰上,讓人能看清的也只有一雙赤紅駭人的眸子。

此人長長的指甲,似野獸的鉤撩,正如鳥喙般嵌著一顆佈滿血絲的眼球。

這人用冷冷道出:“沒用的廢物,我時日不多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忍蟲給我帶回來。

記住我要活的忍蟲,否則埋在你體內的蠱,這個月就沒解藥了。

我叫你生不如死,悽慘的去碧落黃泉,當一隻孤魂野鬼!”

“是是是……”

毒吻忙不迭的點頭答應,看去慌張至極。

“滾吧!”

一聲怒喝,從名叫服部半藏之人口中道出。

聞言,毒吻連滾帶爬,從木屋內出來,慌慌張張,踉踉蹌蹌走在廊道上,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獨自蹣跚在廊道上的毒吻,出了屋子行進數米後,面色開始猙獰,剩下的一隻右眼,寫滿了不甘與仇恨,嘴裡咬牙切齒,暗中惡狠狠嘀咕:“老不死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服部半藏的名號!

作孽一輩子,遲早有一天你的報應會來的,你會生不如死。

我詛咒你,你將會像人不人鬼不鬼的痛苦離開人世,靈魂永遠墜無間地獄!”

旋即毒吻踉踉蹌蹌的穿過廊道,七拐八拐下,消失於夜色之中。

另一處,公寓內,朱飛偷偷開啟房門看見自家女兒已爬在床上沉沉睡去。

嘆息一聲,接著悄悄關門,隨後轉身來到客廳內。

廳內沙發上,正坐著一人。

此人便是劉方,此時的他,身上纏著紗布,對著茶几上擺放的蠱蟲發呆。

朱飛見此情行,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朝劉方問到:“抽不?”

劉方點頭,拿過一根點燃,兩人就這般面對面坐下,朱飛問到:“看出什麼門道了沒有?”

劉方搖頭:“我實在想不通,這巴掌大的東西,為什麼會使人長壽?”

朱飛拿起茶几上的長生蟲眉頭緊鎖,端詳片刻:“這東西果然奇特,從蟲子的形態來看,應該是蟬的幼蟲!”

“蟬?是不是夏天吵得人腦袋疼的知了?”

朱飛點頭:“就是那玩意,那東西是成蟲,只能活一個月。

不過這種蟲子在幼蟲時壽命綿長,起碼有六年壽命,有的長達二十年。

想來是製作這蠱蟲的傢伙,特地找來一隻未羽化的蟬,精心培育做成蠱,種到孕婦體內。

結合嬰兒的先天之氣,外加蠱蟲的威力,才能使人長生不死。”

劉方聞言不由蹙眉,如此看來甲賀一族那忍者也是個心狠手辣之輩,無奈嘆息到:“唉……

這蟲子看樣子已經死了,也不清楚當初那人制作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