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臣將軍見笑了,唐軍著實勇猛,我戰敗了!”

中臣鐮足默默的點了點頭,上次他也戰敗,沒什麼好嘲笑的,便又問道,

“如今唐軍可攻下了平城京?”

蘇我果安皺著眉道,

“我回來的時候,叔父尚在鎮守平城京,如今卻不好說了,咱們還需早作打算,陛下已然去了飛鳥京了?”

中臣鐮足點點頭,

“是了,陛下遷都飛鳥,另外,長岡京等地的守軍也調去駐防飛鳥京了。”

蘇我果安稍稍放下心來,憂心忡忡的又道,

“唐軍此次頗為好戰,我等切不可再觸其鋒芒,依小臣之間,不若棄守藤原京,倚靠我倭國縱深,拖垮那唐軍!”

蘇我果安的想法倒是有些道理,陳宇的大軍如果攻城,一旦打下來,少不得要屠城收集糧草,但是如果留一座空城給唐軍,那麼時間一長,唐軍自然後勤無法保障。

但中臣鐮足是個死腦筋,搖搖頭道,

“藤原京乃是我倭國京師,豈能拱手讓人,蘇我將軍若是不願駐防,還請自便。”

蘇我果安和中臣鐮足辯論了許久,見說服不了對方,只得點頭道,

“也罷,那這藤原京,一切便仰仗中臣將軍了,我這就趕往飛鳥京,向陛下靠攏!”

中臣鐮足也不挽留,隔日,蘇我果安便領著兩萬殘兵,急速向飛鳥京行進。

再看陳宇這邊,經過數日的激戰,唐軍以數千人的傷亡,拿下了平城京,而陳宇也沒有食言,命三軍屠城三日。

“呵呵,蘇我大臣且看看,孤王這京觀,築的可還端正?”陳宇故意把蘇我蝦夷帶到城下,笑呵呵的指著人頭築起的京觀問道。

“豎子!”蘇我蝦夷年紀大了,如何受的了這個刺激,眼睛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但蘇我日向就沒這麼好運氣了,來不及出城逃跑的他,被薛仁貴逮了個正著,還想反抗,被薛仁貴不客氣的打斷了手腳,扔到陳宇面前。

“陳宇小兒,你不得好死!”蘇我日向還算硬氣,指著陳宇不斷的叫罵。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唔,仁貴啊,把這傢伙帶下去,剝皮實草,頭顱懸於城門!”

陳宇不耐煩的擺擺手。

破城當日,陳宇和長孫衝等人,喜氣洋洋的坐在蘇我蝦夷的大殿中,手裡端著沒什麼滋味的倭國水酒,身邊坐著蘇我蝦夷的女兒孫女,儼然一副逛窯子的風光。

“嘶,子寰吶,這辱人妻女,似乎不大好吧?”長孫衝有些擔憂的拱手道。

陳宇瞧瞧身邊幾個瑟瑟發抖的女子,不屑的笑道,

“長孫兄不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呵呵,不知長孫兄看上哪一個了?”

長孫衝深知陳宇才是此戰的主將,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無論如何不能在這時候和陳宇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