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把你們的崔長史帶來了,來啊,把崔懷禮給孤王帶上來!”

崔懷禮此時正是苦不堪言,陳宇不讓他騎馬,被步兵一路架著走過來的,正上氣不接下氣呢。

“莫,莫要開門!沒有某的命令,誰都不能開門!”崔懷禮喘著粗氣說道。

陳宇冷哼一聲,從得勝鉤上取下亢龍鐧來掛在腰上,跳下馬背,一把又拎起崔懷禮來,

“呵,崔長史好大的官威,再讓你做幾年官,怕不是連聖人都不放在眼裡了吧。”說罷,陳宇把崔懷禮一擲,薛仁貴趕緊接過,像拎小雞一般拖著崔懷禮就要往門裡走去。

門口守衛的軍士一時也鬧不清情況,但見雙方起了衝突,當值的軍曹“唰”的一聲,抽出橫刀攔在門口。

“沒有長史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入官倉!”

見軍曹動了刀,身旁的守軍也紛紛抽出橫刀來,攔在門口,陳宇大怒,抽出腰間的亢龍鐧,沒頭沒腦就朝那軍曹砸去!

那軍曹大駭,沒想到陳宇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面子也不講,忙架起橫刀格擋,只聽“哐啷”一聲脆響,橫刀竟被亢龍鐧齊齊敲斷!

“大將軍的兵刃好生了得!”就連薛仁貴也是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就連陳宇自己也沒想到,從武器監重新打製的亢龍鐧,竟比之前還要堅硬,當下一擊得手,第二鐧就朝著那軍曹的頭部敲去!

軍曹一來有些畏懼陳宇的身份,二來陳宇勢大力沉,原本也非他能擋,當即一個懶驢打滾,堪堪避過陳宇的亢龍鐧,顯得狼狽無比。

“滾一邊去,髒了孤王的兵刃!”陳宇鼻子裡噴出一道冷氣,再也不看那軍曹,抬腳就往裡走去,這下,那軍曹再也不敢上前阻撓,一旁的軍士更是眼睜睜的看著陳宇領著一干兵馬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官倉。

待進了官倉內部,裡面大大小小的一些主簿等人,早就聽到了聲音,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眼前這個身穿紫袍的年輕人要幹什麼。

“開倉!孤王要檢視官倉的餘糧!”陳宇喝到。

這些主簿偷偷打量著陳宇身後的李愔,李愔他們是認識的,但見李愔也是一副不敢做聲的樣子,便有兩個機靈的主簿趕緊上前掏出鑰匙來。

待鎖頭被開啟,陳宇和薛仁貴一頭扎進官倉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官倉簡直比他當日在江南道上任縣令的時候還要貧瘠!

只見稀稀落落的陳糧堆放在官倉的牆根,有的陳糧上面已經長了毛,顯然是發黴了,緊接著又開啟錢庫,益州早已推行了貞觀鈔的發行,大唐銀行也開設到了這裡,但錢庫的銅錢卻沒有多少。

“去,把賬本給孤王拿來!”陳宇把手一伸道。

“回,回殿下,賬本不在此處,素來是由崔長史保管的。”一名主簿戰戰兢兢的出列躬身道。

陳宇回過頭去看崔懷禮,只見他眼睛骨溜溜的轉動著,一臉的驚懼。

“呵呵,好啊,那勞煩崔長史把賬本拿來給孤王瞧瞧吧。”陳宇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