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笑道,

“當日在那吳江縣,夫君可沒這般的威風。”

陳宇哈哈一笑,搖了搖手裡的摺扇,更像個浪蕩公子哥兒一般,隨口胡謅道,

“那是自然,當日我不過是個七品縣令,見了哪個菩薩都不得不拜,如今為夫可是當朝的太子少傅,便是那太子,見了本侯也得口稱師父。”

一場小小的鬧劇並沒讓陳宇放在心裡,在官邸住得一日,隔日便是陳牧宴請賓客的日子。

官場自有官場的規矩,陳牧是金陵城的刺史,少不得要做東宴請陳宇一回,又叫來蕭瑾等一干大小官員作陪,李恪身份最尊貴,自然也得坐在上首,陳宇則坐在李恪身邊,陳愷自己坐在主陪的位置,笑呵呵的讓下人給李恪等人斟酒。

陳愷把面子做足,陳宇也不好不把裡子補上,當即舉起手中酒杯笑吟吟的衝著他道,

“昨日之事,是本侯孟浪了,還望州牧莫要見怪才是。”

陳愷訕訕的一拱手,

“吳國公哪兒的話,原是某教子無方,倒讓陳公見笑了。”

兩人一來一去,說著些客套話,李恪好奇的探過身子問道,

“哦?子寰與陳州牧昨日有些摩擦?”

陳宇只得笑呵呵的解釋了一番,李恪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般,無妨無妨,同朝為官嘛,自當以和為貴。”

待酒過三巡,陳宇也不敢貪杯,生怕喝多了出洋相,幸好陳愷等人都是文官,酒量也不一定就比自己好上多少。

只見席間一名身著綠袍的年輕官員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向著陳宇道,

“聽聞子寰公之詩文獨步天下,如今來我金陵城,不如就請子寰公留下墨寶,我等也好瞻仰一番。”

陳宇笑著擺擺手道,

“陳長史見笑了,某才疏學淺,哪裡敢貽笑大方。”

這綠袍官員喚作陳斐,大約是陳愷的什麼親戚吧,剛才敬酒的時候陳宇看了一圈兒,金陵城中的官員姓陳的還不少,估摸著都是南朝的後人。

陳斐有些不忿的說道,

“昨日子寰公尚看輕我南朝陳家,難不成這金陵城也不入子寰公之眼?我陳朝治理江南多年,就這麼不堪?”

陳愷忙在一邊打圓場道,

“陳長史有些飲多了,莫要胡說!”但陳愷卻並沒有實質性的去阻攔,想必心裡也有氣。

陳宇仍舊推辭道,

“詩文乃是小道,本侯擔著這虛名,實在有些汗顏,金陵城繁華壯闊,本侯哪裡敢看輕。”

陳斐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

“子寰公想必是瞧不上我等微末小吏罷了,某自為金陵府長史,自然不入陳公之眼。”

陳愷忙在一旁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