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陳思穎奶聲奶氣的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一些紗布和酒頭,跌跌撞撞來到陳宇面前,

“阿耶阿耶,該換藥了。”

李二一見陳思穎的樣子,心生歡喜,臉上也多了幾分柔和,指著陳思穎道,

“這便是子寰的長女了?”

蘇憶晚一聽,忙出列一福道,

“是,此女乃是臣婦與吳國

公所生,喚作陳姝,表字思穎。”

李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忍不住拍拍陳思穎的小腦袋,

“好好好,子寰的愛女當真懂事,傳旨下去,封陳姝為武陵縣君,以彰功臣之德!”

陳宇一聽,李二這是在變向的給他賞賜了,忙吃力的抬起手,微微一躬身,

“臣替小女,謝陛下恩典。”陳姝不過年方三四歲,倒也有了爵祿,反倒比她的生母蘇憶晚還來的高些。

李二在陳家不便久留,又好生寬慰了陳宇幾句,賜下一大堆珠寶,這才返回太極宮,待李二一走,陳宇一口氣再也撐不住了,重重癱倒在床頭,不住的喘息。

“呼~拆紗布,清洗傷口!”陳宇咬著牙說道。

李二回到太極宮後,又叫來長孫無忌等人,正準備開會商量怎麼讓侯君集在死前交代主謀的時候,卻聽見門口小太監來報,

“啟奏陛下,東宮紇幹承基求見!”

紇幹承基是李承乾的貼身侍衛頭領,平日裡都在東宮值守,李二有些疑惑,抬手道,

“宣。”

片刻,紇幹承基惴惴不安的走進兩儀殿中,朝李二一躬身,

“臣見過陛下。”

李二虛扶一下道,

“平身,愛卿今日不在東宮值守,怎的跑朕這兒來了?可是高明有事找朕?”

紇幹承基咬咬牙,從袖子裡掏出一封書信來,高高捧起,

“臣檢舉太子,有不臣之心,在陛下前往湯泉宮休沐之時,竟連同侯君集,杜荷等人,意圖謀朝篡位!”

李二一聽,不啻于晴天霹靂,他搖搖頭,一臉的不相信,

“卿說的清楚些,你是說,高明聯合的侯君集與杜荷,要在玄武門結果朕的性命!”

紇幹承基低著頭不敢看李二,

“回陛下,千真萬確,此為太子密詔,曾要求臣交予陳國公,但被臣攔下,謊稱信使病故,這才留了下來!”

李二勃然大怒,

“放肆,卿為東宮值守,竟敢妄議太子,你可知罪!”李二這時仍舊不相信李承乾敢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