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京兆牧來了,也得給上三分薄面!”

陳宇一聽,明白了,點點頭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許延族的後人,五品的中書舍人很大嗎?長安城一板磚砸下去,十個裡面五個是五品官兒吧,還有三個是四品,呵呵。”

陳宇這才知道這男子原來是許敬宗的兒子,許敬宗這貨在貞觀朝沒少受排擠,這會兒正擔任中書舍人,再過兩年,便因為嘲笑歐陽詢長的難看,被李二貶去洪州任都督府司馬。

而許敬宗現在更是隻有一個高陽縣男的爵位,便是陳宇都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陳宇放下心來,笑呵呵的指著王惜雲道,

“這是老子未過門的妾室,許郎君莫非不知道這是王公的孫女?”

王惜雲聽罷,俏臉一紅,陳宇說的倒也沒錯,沒幾天後,她就得嫁到陳家,這會兒趁著還沒嫁人不過是上街逛逛罷了。

許昂一聽,有些詫異,但還是不服氣的說道,

“這小娘是王公的孫女?那又如何,王公已然是風燭殘年,即便是那太原王家,又能奈我何?倒是你這小郎,口出狂言,天下間某不認識的人多了,偏生要認識你麼?”

陳宇正想開口,卻見長孫衝陳妍甚至蘇憶晚李麗質一行都湊了過來,大約是看到這裡人多了起來鬧哄哄的。

長孫衝站了出來,皺了皺眉道,

“景升可許久沒來東市了,怎的今日如此孟浪。”

許昂別人不認識,但是長孫衝那是大唐數一數二的紈絝,許敬宗和長孫無忌同為李二的馬仔,許昂從小就認識長孫衝,見此情況忙朝著長孫衝一拱手道,

“原來是長孫兄的朋友,小弟衝撞了,恕罪恕罪。”

長孫衝搖搖頭道,

“這位乃是大唐的藍田縣侯、長安城折衝都尉陳子寰,你豈非沒聽過?”

許昂這才恍然大悟,陳宇的大名他不是沒聽過,只不過他一介白丁,並無功名在身,自然沒機會和陳宇同朝為官,當即趕忙朝著陳宇一拱手,

“原來是陳侯,某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陳侯恕罪。”

陳宇對於許敬宗本來就沒什麼好感,歷史書上說他一家都很好色,荒淫無度,剛要擺擺手說些什麼,李麗質卻站了出來,

“本宮還道許學士教子有方,這別人家的妾室,許郎君倒是覬覦的緊啊。”

許昂一聽,這李麗質自稱本宮,雖然他沒見過李麗質和李漱,但是也知道陳宇娶了兩個公主,忙不迭的躬身道,

“是是是,草民孟浪,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陳宇忙擺擺手,插嘴道,

“無妨,今日上元佳節,原也是少年男女出遊之日,許郎君心生愛慕情有可原,本侯還要與家人同遊,這就不陪了。”

許昂如蒙大赦,忙拱手道,

“陳侯寬厚,某不敢打擾陳侯雅興。這就告辭了。”

陳宇點點頭,轉頭拉過王惜雲的袖子就走,王惜雲心中一甜,臉紅紅的任由陳宇拉著,倒是身後的李漱氣鼓鼓的,她素來看不慣王惜雲,之前洛陽一事更是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