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公主轉過頭看向李恪,氣鼓鼓的說道,

“三哥嘴上說的好聽,怕不是又準備下手搶陳宇的詩稿了吧?就算寫,也是寫給我的,可輪不到三哥拿去!”

李恪被高陽公主說中心事,乾笑兩聲,

“呵呵,十七妹說的哪兒的話,孤王豈是奪人所愛之人?”

陳宇這會兒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乾脆點點頭道,

“也罷,既然漱兒吩咐,我寫就是了!”陳宇此話一出,高陽公主倒先羞紅了臉。

李恪也是大吃一驚,高陽公主的小字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陳宇是怎麼知道的?雖說陳宇是李二欽定的駙馬,但是三媒六聘還沒下,陳宇難不成已經和高陽公主有了夫妻之實才知道她的名字的?

李恪驚疑不定的看向高陽公主,高陽公主羞的用手捂住小臉,訕訕的說道,

“三哥莫要看了,本宮無意說來的嘛。”

李恪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鄭西明和王修只能是充耳不聞,一臉的尷尬。

陳宇拿起毛筆,這會兒酒勁上頭,來不及細想了,在紙上一蹴而就,

“車遙遙,馬憧憧。君遊東山東復東,安得奮飛逐西風。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復,三五共盈盈。”

陳宇高中時代古詩詞別的沒背多少,唯獨這些情啊愛的,為了騙小姑娘的眼淚,那可是沒少下功夫。

陳宇寫完最後一個字,李恪早已大聲喝起彩來,

“想不到子寰如此豪邁之人,寫起情詩來,竟如此細緻!”

陳宇抓過詩稿一揮,

“給,拿去!”

高陽公主顧不上害羞,抓過詩稿,細細研讀兩遍,只覺得心中甜意頓生,那句“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更是得她心意,彷彿意中人時時刻刻就在身邊一般。

鄭西明和王修恨不能自己化作女兒身,也讓陳宇寫上一首來,王修更是訕訕的看了看王惜雲,心裡想著同樣是女孩子,為什麼自家的侄女就這麼不爭氣,不如那陳子寰的眼。

李恪自知不能與高陽公主搶這詩稿,向她要來,又是細細的揣摩著,高陽公主趁著李恪等人研究詩稿的時候,悄悄湊到陳宇身邊,甜甜一笑,

“吶,你這人,倒真會哄人開心,可莫要忘了,長姐一直等著你吶,你該不該給她也寫上一首呀?”

陳宇一聽,頓時打了個激靈,酒都嚇醒了不少,忙眼睛一瞪,壓低聲音說道,

“漱兒不可胡說,我自有分寸,待你出發回京之日,我自當讓你帶回詩稿!”

王惜雲這會兒也湊了上來,待她拜讀兩遍後,暗暗想到,

“怪不得阿翁信中所言,陳子寰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僅憑這兩首詩文便能立足於大唐,偏偏他信手拈來,似乎毫不在意,世上怎的有如此怪的人?”

陳宇與高陽公主嬉鬧幾句,李恪又端起酒杯,陳宇再飲了幾杯後,便不省人事了。

“我艹,頭痛死了,這特麼在哪兒?”陳宇這會兒頭痛欲裂,起身看了看周圍,發現一片漆黑。

“阿郎醒了?奴婢服侍阿郎喝茶去。”黑暗中傳來小梅的聲音。陳宇確認這是自己的床榻,看來是李恪等人吩咐下人把他送回來的。

小梅很快點亮了蠟燭,又捧過一杯茶來,陳宇一口氣喝乾,長長舒了口氣,

“去給我準備燒水,我要沐浴。”陳宇聞了聞自己身上,嘖嘖,一股子的酒味。

小梅應了一聲,便跑出去了,陳宇暗自罵罵咧咧的,大唐又沒個鐘錶,這會兒想知道幾點都沒法子。

陳宇在床上躺了一陣,小梅才把水燒好,又服侍陳宇更衣沐浴,陳宇酒勁未過,瞧著小梅鼓鼓囊囊的胸口,嚥了咽口水,勉強才把自己那邪惡的心思給壓了下去。

好不容易洗過了澡,陳宇本想溜到蘇憶晚房裡,好好放縱一下,又怕擾了蘇憶晚的清夢,只能悻悻的作罷,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了半日,才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