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寰一貫軍務繁忙,辛苦了。”李恪好脾氣的朝著陳宇招招手。

“臣見過吳王殿下,見過公主殿下。”陳宇當著外人不敢放肆,仍舊恭恭敬敬的行禮。

“吶,陳宇你過來,陪本宮說說話!”高陽公主喜笑顏開的說道。

陳宇呵呵應了一聲,他和高陽公主的事兒人人都知道了,也不用過多掩飾,當即坐到她身邊,鄭西明笑著又說道,

“既然是諸公都到了,咱們這就開席吧。”

今天原本就是給李恪和高陽公主送行的,陳宇等人都是點點頭,只見王修卻面有愧色的說道,

“某的侄女前日裡逢陳都尉搭救,尚未見過禮,今日某擅作自主,將她帶了來,還請吳王與公主殿下見諒。”

李恪還未說話,高陽公主卻突然氣哼哼的說道,

“王別駕的侄女可是架子大的很吶,本宮與陳宇同騎她都要管上一管,今日赴宴,是不是要本宮給她讓個座啊?”

王修慌的忙起身作揖道,

“公主殿下息怒,臣已然訓誡於惜雲,她不識公主威儀,還望公主見諒。”

陳宇呵呵一笑,朝著高陽公主擺擺手,

“算了算了,公主殿下莫要與她計較,看在臣三分薄面上,今日不提也罷。”

高陽公主像是熱戀中的小姑娘一般,瞟了陳宇一眼,一絲紅暈浮上俏臉,

“哼,罷了,本宮不與你那侄女計較便是。”說著還往陳宇身邊挪了挪。

王修感激的看了一眼陳宇,心中想的是隔幾日得好好送一份厚禮給他,既是謝恩,又是巴結。

說著,王修招招手,王惜雲便低著頭從裡屋走出來,給李恪和高陽公主行了一禮,接著又朝鄭西明和陳宇見了一禮。緊接著便小心翼翼的坐到王修身邊的位置。

王惜雲平日裡嬌縱,但在高陽公主面前可不夠看的,無論是出身還是姿色,高陽公主都遠遠高過這個王家的庶女。

鄭西明忙笑著出來打圓場,吩咐下人們上菜,又拿出今朝醉來,說是要與李恪不醉不歸。

洛陽城的菜色與長安城一般無二,陳宇吃了幾口,索然無味的放下筷子,雙眼望著天花板,一邊聽著鄭西明和王修吹捧著李恪。

“喂,陳宇,想什麼吶?”高陽公主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想你呢。”陳宇突然壓低了聲音,壞笑一聲。

高陽公主被鬧了個大紅臉,沒想到陳宇當眾就敢這麼說,白了陳宇一眼,

“嘴裡沒個正經的,平時倒不見你這般能說會道。”

和高陽公主鬧了幾句,陳宇又不得不給鄭西明和王脩敬上幾杯酒,鄭西明安排了歌舞,陳宇看了幾眼,覺著還不如李二宮裡的美女花樣多,正看的乏味的時候,王惜雲突然端起酒杯來,起身來到陳宇面前一躬身道,

“奴家謝過陳都尉前日裡救命之恩。”雖然不太情願,但是礙於王修的關照,不得不這麼做。

陳宇呵呵一笑,也是端起酒杯來,

“王小娘言重了,某也是例行公事,剿匪乃是聖人的旨意,自當盡心為聖人辦事。”說罷一飲而盡。

王惜雲咬咬牙,也是把杯中酒喝乾,朝著陳宇又福了一福,才退回自己座位。

輪番的推杯換盞下,陳宇縱然酒量已經好了不少,也是頭昏腦脹,而王修還在滔滔不絕的吹捧著陳宇此前帶兵剿匪之事,彷彿他親眼所見一般。

“陳都尉前有出征吐蕃,今日又剿匪有功,將來封侯拜相之日,可莫要忘了咱們吶。”王修說罷又端起酒杯來。

陳宇喝的頭暈暈的,極力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出醜,但還是忍不住吹牛道,

“王別駕見笑了,區區蟊賊,如何能與我大唐軍士相比,若不是擔心王小娘遭賊子侮辱,某該親手砍下那流寇頭顱,懸於城樓之上。”

王修臉色變了變,王惜雲的臉上也不太好看,都是想起來陳宇那日黑著一張臉,硬是在王家帶走幾個家丁的人命。

王惜雲咽不下這口氣,雖然王修再三叮囑她別失儀,這會兒喝了幾杯酒,不勝酒力,仍是出言譏諷道,

“聽聞陳都尉詩文天下無雙,奴家未曾拜讀過,不若今日都尉留下墨寶,也好讓奴開開眼如何?”

王惜雲是無心之舉,鄭西明和李恪甚至王修都來了興致,王惜雲不過是想借著陳宇酒醉,奚落幾句,但是李恪最清楚陳宇,喝了酒的陳宇,那可是大唐二十四K的純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