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兒這是要做什麼?可莫要被旁人看見。”陳宇說歸說,身體老實的很,一把攬住高陽公主的纖腰,讓她坐的更舒服些。

“嘿嘿,本宮瞧瞧自己未來的夫婿不行嘛?”高陽公主到底膽大,雖然臉紅的不行,但是嘴上還不認輸。

陳宇呵呵一笑,在高陽公主唇上輕輕一啄,又把她羞的直往陳宇懷裡鑽,天氣正好,微風徐來,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正甜蜜的時候,突然身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此乃佛門清淨地,二位施主還請自重才是。”

高陽公主來不及看是誰,羞的忙用袖子遮住了臉,陳宇不滿的回頭看過去,卻看見一個相貌清秀的小和尚,雙手合十站在涼亭外。

陳宇摸摸高陽公主的頭髮,示意她起身,接著也站起來,笑呵呵的來到小和尚面前,

“某並非佛門中人,這又是某未過門的娘子,如何不自重啊?”

小和尚不慌不忙,微微一躬身,

“此地為佛門,施主既然前來一心禮佛,自當守我佛門清規。”

陳宇被逗樂了,這小和尚看著倒也清秀的很,當即笑了笑,

“不知這位小師父,怎麼稱呼?”

小和尚恭恭敬敬的一躬身,

“小僧法號辯機。”

陳宇被雷的外焦裡嫩,我艹,辯機?這貨怎麼在白馬寺?嗎的,這人在寺中坐,綠帽天上來?難不成我陳宇千算萬算,房遺愛的綠帽子最終還得戴老子頭上?

陳宇正神情陰晴不定的時候,高陽公主總算緩過神來了,袖子從臉上放了下來,走上前看著辯機道,

“本宮與陳宇那是阿耶賜下的婚約,你們佛門管的也太寬了些吧!”

陳宇欣慰的看了一眼高陽公主,嗎的,還好李漱這小姑娘現在喜歡的是老子。

辯機不緊不慢的朝著高陽公主一躬身,

“施主說的是,然而二位施主既然踏入佛門,便是與我佛有緣,神秀上師又謁,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免使惹塵埃,二位施主也該時時提醒才是。”

高陽公主愣了愣,臉上浮過一絲驚愕,陳宇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辯機所說的這四句謁語,出自大唐神秀和尚,神秀乃是五祖弘忍的徒弟,十三歲出家,這四句謁語正是他拜入弘忍門下前所寫,被弘忍認為未見本性,故未付衣法。

而高陽公主現在只天然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和尚看起來倒也不討厭,畢竟嘛,歷史上十來年後二人還是有過這麼一段的。

陳宇忍不住開口說道,

“小師父所言,未見本性,談何佛法?”

辯機一愣,神秀這會兒已經是大唐出名的高僧了,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已經開創了北禪宗一派,辯機這會兒剛當和尚沒多久,自然也是有些偶像情結的,當即不服氣的看著陳宇道,

“施主既然說此謁未見本性,那麼還請施主示下,如何才為本性?

陳宇看了一眼高陽公主,得意的說道,

“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說罷,陳宇不顧辯機的驚訝,一把拉過高陽公主的小手就往外走去。

高陽公主被陳宇幾句謁語也驚住了,不住的問道,

“誒嘿?陳宇你還會佛法吶?”

陳宇撇撇嘴,

“我會個屁,就是瞧著這小禿驢不順眼,這白馬寺指不定藏汙納垢,老子改天非帶天策軍來好好翻一翻不可!”陳宇這會兒急著離開,哪還顧得上話裡的語氣。

彼時高陽公主一顆芳心全系在陳宇身上,倒也沒說陳宇說話粗鄙不堪,就是有些奇怪為何陳宇看起來很怕這個辯機的樣子,明明陳宇的謁語是佔了上風的,平時的陳宇可是得便宜賣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