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疼不疼啊?”小林是看不出眼鏡有痛苦的表情才問的。

“沒有感覺,但我知道,等火毒蔓延全身時我必死無疑,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已經封住了筋脈血管,火毒只能一點點侵蝕,唉,我要去找人治療一下。”

“找誰治療啊?”小林疑惑問。

迄今為止,他也沒見眼鏡哥受過傷,當然,也在眼鏡哥庇佑下,他也是逢凶化吉了上百次,從未像今天這樣,突然就中招了。

眼鏡澹笑道:“當然是找醫生了。”

“這裡也有醫生?”小林錯愕。

“看運氣吧。”眼鏡說完,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啟一個傳送陣臺,跟小林傳送離開。

三日後,巽海以東的金曜大陸,歸藏城中。

一家小小醫館裡,白大褂面無表情的撫摸眼鏡脖子下火水晶般的肌膚,澹漠道:“再晚半天你就死了。”

眼鏡安心道:“這麼說有救了!”

“辦法是有,但藥物不足,我先幫你控制它不在蔓延,我再開個單子你去找藥材。”

“唉,行吧。”跑腿這事,眼鏡還是很在行的。

白大褂甩手十幾根針就紮在眼鏡身上,卻不想針灸,那些銀針全部沒入了眼鏡體內,只留末端在肌膚外,而這末端會不斷的滲出火焰,奇怪的是,這些火焰沒有溫度,也不會傷害到眼鏡,連他的衣服也沒有燃燒。

白大褂指尖抹過一根根針尾,針尾滲出的火焰便順著他的直接一路遊移到了白大褂另一手中的玉瓶內。

“拿住它,一天換一個。”說話間,白大褂把一箱子的玉瓶從晶片空間中取出來,擺到桌面上。

“不是吧。”眼鏡苦笑。

“不想死就試試。”白大褂說話間,已經坐好,開始寫藥方。

眼鏡只好把瓶子系在腰帶上,起身道:“這種火毒,你以前治療過?”

“嗯。”白大褂點頭。

“那是什麼門派的功法?”眼鏡又問。

白大褂抬眼看著他,一聲不吭。

“哎呀,以我們的關係,這點都要保密?”眼鏡鬱悶道。

“不,只是我很意外,你居然不知道。”白大褂說著,又低下頭,邊寫邊道:“這是魔焰宮的特製火毒,八海內亂這麼多年,不少人都中了,你沒遇到過?”

眼鏡還沒開口,一旁把醫館逛了的小林回身就道:“我和眼鏡哥之前在震海和艮海,這一帶沒怎麼來。”

“哦,看來魔焰宮只在巽海和離海一帶。”白大褂點點頭,將藥方遞給眼鏡道:“這些藥以前多,但現在因為魔焰宮火毒肆虐,東西有些難找了,而且很貴。”

“錢可以申請,就怕找不到。”眼鏡苦笑道。

小林走過來,拉著凳子坐下,衝著白大褂問:“唉醫生,這麼說我們之前遇到的是魔焰宮女子了?他跟我們異人是不是有仇啊,一聲不吭就下殺手。”

魔道修士小林不是沒遇見過,相反,身為戰地記者,什麼亂七八糟的修士他都見過,但這種沒有理由的,稍微靠近她兩步就要人命的傢伙,他沒遇過。

再嗜殺,魔道也講究一個理由,比如看你不順眼啊,讓你滾啊,再不濟,也會冷眼一掃,然後才動手。

之前那個女子,雙方都還沒碰過正臉,這就要人命,不是有仇是啥?

白大褂奇怪的看著小林,把小林看得更莫名其妙了。

眼鏡這時嘆道:“確實也算有仇,魔焰宮曾是炎魔的舊部之一,炎魔死在異人張天流手裡,你說他們能給我們好臉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