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是故意給他們串供的機會,妾室只怕打死不承認了,那麼就是新教官的一面之詞,全是汙衊!

否則秘密審問妾室,她多半熬不住,如實招來。

按理說這更符合章程,畢竟她還不知道新教官招了多少,諸棠旻又知道多少。

堂審一開,那就是把事情擺明了說,妾室就能知道他們知道多少,自然挑對自己有利的說,最好就是汙衊。

而新教官潛入的真實目的,多半是歸納到盜竊,或偷腥不成。

可誰讓人家是大老爺呢,身為屬下還抓著不放,就給不給整個諸棠家顏面了。

南隴素的猜測很快得到驗證。

狗男女被押到大堂時,男的還沒什麼,女的頓時哭哭啼啼的詢問:“妾身犯了什麼罪?老爺要這樣狠心!”

諸棠旻哼了一聲,便將她與身旁男子通姦一事怒噴出來,還憤怒的將證詞揉成團,砸向妾室。

妾室惶恐不安的拿起證詞開啟一看,頓時梨花帶雨的大叫:“冤枉啊老爺!妾身沒有,妾身絕對沒有啊,妾身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還請老爺為妾身做主啊!”

看到這一幕,小白心底不得不感嘆一聲:“老的辣!”

他以為諸棠旻這綠帽是摘不掉了,沒想到,這廝將計就計,開啟了天窗說瞎話。

這下好了,鐵定誣告了。

諸棠旻內心對妾室再多恨,他也絕不敢損害了家族顏面!

不過他的目的也達到了,新教官這廝,別想出去了!

小妾的據理力爭,口口都是絕沒有被人侵害了身子,還想以死證清白,鬧到最後,連太令夫人都親自出來打圓場了,給妾室造了偽證。

“不愧是大家族的妹子,這城府,這氣度,嘖嘖……要不是我掌握了真相,真要給她忽悠過去了。”

在場的,也就小白可以肯定兩人姦情了。

別人都開始認定是新教官誣告。

即使有那麼幾個心底起疑的,也不敢挑戰諸棠家的權威。

眾人默不作聲,看著大老爺聽了夫人偽證,就將怒火轉移到新教官身上,這新教官也識趣,一臉惶恐的講述他是如何盜竊不成,被人追趕,認定衙門是對方不敢搜查的地方,於是逃了進來,等追他的人離開才逃走。

好嘛,一切都讓他圓了過去!

看似有很多疑點,但其實這些疑點查不出真相。

不是悟出其中道道,不敢查。

畢竟明眼人只是少數人,就算大老爺命他們查,他們最多走個過場。

而另一類,如南隴素是肯定想一查到底的,但她能怎麼查?帶著新教官去指認盜竊哪家。

這盜竊的事,嚴冬時每天好幾起,一個月堆積下來能有厚厚一本。

失竊家庭肯定把新教官當成盜竊他們家的賊人,以此索要賠款,往死裡報損失。

有幾人,肯放過這個敲竹槓的機會?

至於誣告,真實原因是他迫不得已,不把太令妾室帶出來,而被捕房私下審問,指不定會問出什麼。

謊話就是,他以為大老爺會私下審問,從而道出實情,再私下賄賂大老爺平息事件,畢竟他也算是官身,傳出去影響不好,想官官相護,沒想到大老爺如此剛正不阿,無懼流言蜚語,當堂審問,讓他無所遁形。

“人啊!”小白心底哭笑不得的感慨:“是黑是白,到底還是人說的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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