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走?”顧西川這才從生氣的情緒轉變而來,她看著戰東耀直勾勾地問道,“你說她到底是因為什麼?這不是她的作風。”

“這幾天天天搶奪路人的食物被拳打腳踢。門衛有時候追趕她,晚上跟一群混混爭奪底盤,睡在橋洞上,有時候直接睡在門口,極其狼狽。”戰東耀回答道,“至於原因,我並不知道。但是我想,怕是因為她過不下去了,才至於如此。”

“不管我的事情。”顧西川冷冷地說道,“做人沒有這樣的道理,有事的時候找你,沒事的時候找別人。我雖然是姐姐,但是不想輔佐這樣的妹妹了,她想去找誰就去找誰吧。”

“嗯。”戰東耀表示贊同,他轉眸看著一臉慍怒的西川,搖搖頭道,“那西川,我們還出去嗎?”

“出去!當然出去。”顧西川面紅瓷白,狐媚輕動,像是一個可愛而又慵懶的貓咪,“走吧夫君。好想要吃她們家的酸菜魚和佛跳牆。”

“吃,吃個夠。”

戰東耀寵溺地看著她,對她一臉笑意。

只是,剛走到門口,跪在門口的顧安便看到了戰東耀摟著顧西川,她還是以為顧西川是個傻子,便踉踉蹌蹌地走到她的面前,用著哄孩子的語氣道。

“姐姐,姐姐我錯了,以後妹妹乖乖聽你的話,這一次原諒妹妹好不好?姐姐,我等你好久好久,等你等到天都黑了,妹妹的心裡好難受,好想要哭哭,你忍心嗎,帶妹妹回家吧?”

顧西川卻不屑一顧,直接甩開她的拉扯。

“自作孽不可活,找你的顧倩倩、顧綿綿和白柔吧,你不是最喜歡當舔狗嗎,去舔個夠!”

顧西川抿唇勉強地一笑,她順手挽著戰東耀便邁著步子離開了。

看著姐姐如此淡然的神情,又是穿著打扮如此精細美豔動人,就像是從天上降臨的仙女一樣動人心魄,她愣愣地質問道:“姐,你是不是不傻不瘋了……”

“現在才知道啊,晚了阿!”顧西川一臉慍怒,“回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在丞相府已經斷絕關係了,別弄到最後我們兩個人都尷尬。”

“姐!我錯了!”

顧安一巴掌自己打在自己的臉上,謝罪道:“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妹妹一個機會吧,我真的無家可歸了,什麼都沒有了,娘死的時候,把我託付給你,你忍心看我如此漂泊在這個世界嗎?”

“管我什麼事情。”

顧西川冷冷地說道。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一直漠視。”

“姐姐,西川姐姐……”聽到顧西川這句話,顧安的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流淌,她哀怨地看著顧西川,對著姐姐磕頭,“姐姐,我跟你磕頭行不行?姐姐,你原諒我行不行?姐姐,安安真的知道錯了,顧倩倩和顧綿綿就是一個王八蛋,是她們騙了我,我除了你,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顧安越說越是可憐。

顧西川看著她,渾身又髒又臭,嘴角還有著饅頭屑,她手背上臉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一身乳白色的長裙更是被磨成了黑乎乎的。

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顧西川看著這一幕,心中很是不平靜。

對於她,顧安的存在實在是一個讓人困擾的事情。

她應該如何處置這樣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