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秉性,撐死一天半。”顧西川不屑一顧地說道,“當初飛黃騰達,天天都攀附白姨娘和那兩個庶女的時候,心裡可沒有掛念我這個姐姐一分一毫,現在找我?估計又有什麼么蛾子了,不見,不給機會,對誰都好。”

顧西川很是慍怒。

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現在這一次顧安前來,她並沒有詢問戰東耀為何而來,只是她想起來之前的種種,心中更是無比壓抑煩悶。

原主和原主的娘都是極其聰慧識大局的人,怎麼會攤上這樣的家人?顧安和原主都是一個父親一個母親所生的孩子,為什麼差距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顧西川不想多搭理這次前來的顧安。

顧安站在戰家的門口,遲遲進不去,她心中更是疑惑了起來,她不相信顧西川作為她親姐姐,能對她坐視不管。

只是被趕了許久,顧安也無路可走了,這才跪在戰家門口。

是啊。

無路可走了!

當初,顧西川和娘都在的時候,作為小嫡女千金,顧安享受著榮華富貴和長輩的厚愛,她甚至覺得權力地位日漸上升的白柔姑娘和兩個庶出的姐姐才是真心對待自己的,而不是一個嚴厲地讓她學習各種技能,天天給她灌輸府邸生存之道的姐姐和生母才是真正對待自己的人。

只是,當生母離世,姐姐出嫁之後。

顧安才發現自己生活是一種幻想,白姨娘也變了一個人一樣,未出閣的顧綿綿更是把她這個么女看做肉中釘,再一次跟顧青松爭奪一個玉器的時候,顧安被顧綿綿給趕了出來。

她現在丞相府回不去,又毫無生存之道,無人可依靠,這才想起來嫁出去的姐姐顧西川。

“姐姐,你可救救我啊,雖然你的腦子不好使,我在心裡看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能見死不救阿,你不救我,這下我真的死了啊。”顧安慌了,長跪在戰家門口。

只是,她等啊等,顧西川依舊是不願意出門見她。

顧安依舊是不離開。

她能去哪裡,她已經毫無去路了。

有時候跪在門口飢腸轆轆,她便是蓬頭垢面地搶奪來往的路人、孩子們的食物,有時候還被當做瘋子被拳打腳踢,但是為了見到姐姐,顧安她知道她不得不忍受如此。

只是姐姐依舊是不願意見她。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顧西川以為顧安早已經無功而返,她拉著丈夫的手準備去京城內的酒館吃喝慶祝一番,卻被戰東耀給阻攔住,他眼神無奈,看著她道:“夫人,你的安安妹妹還沒有走,她還是門口等著你。”

“什麼?”

顧西川簡直是不敢相信。

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顧安還有這種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