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說話小心點。”

老江笑眯眯的回了句,但眼中一絲笑意都沒有,他毫不客氣的把桃符院監察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撥開。

語氣溫和的說:

“這種沒根據的話隨便亂說可不好,萬一被有心人聽去,還要指責我墨霜山圖謀不軌呢。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老江和這些‘域外鐵魔’們有關係?

分明就是萬獸宗運氣不好,被人家盯上了。

怎麼,五百年前能有域外天魔入侵,五百年後,就不能有‘域外鐵魔’入侵嗎?或許是那群臭煉體的失心瘋了,隨便開了個未知星陣,結果引來了入侵。

這個故事,不管從邏輯,還是從結果來看,都比監察你空口白牙的指責我們引發了這場入侵更有道理吧?”

冷麵監察看著萬獸宗精心營造的山門洞府,在烈火煌煌中被重炮擊碎,看著那些精銳弟子們被域外鐵魔分割絞殺。

那種冷酷的攻擊毫無憐憫可言。

不管擋在這群鐵魔眼前的是修士,還是妖獸,在它們眼中都無甚區別。

萬獸宗花了三百年建立起來的基業,在一夜之間,就要焚燒成灰,夷為平地了!而今夜之後,仙盟三十三宗就要變成三十二宗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種不詳的猜測讓監察在顫慄中抽出了自己的法尺,如劍一樣指向江夏。

後者回頭瞥了他一眼,陸吾威氣若虎嘯嘶鳴,一股完全不屬於修神境修士應有的威壓,沉重如山一般壓在監察身上。

“你還不夠格聽。”

江老闆這是徹底不裝了,聲音中再無絲毫尊重,他攤了攤手,在遠方燃燒的夜空背景中,對身側瑟瑟發抖的監察說:

“讓蟬衣仙尊來與本修說話,我知道,他一直‘看’著呢。”

“那你想對我說什麼?”

旁邊監察的語氣驟然一變,從他口中傳出蒼老但不乏凜然的聲音,他說:

“江夏江梓恆!你今夜所做之事,比你家掌門墨君那點把戲可過分多了,你比他更有緣由被關進鎮魔塔裡。”

“你們敢關,我就敢拆。”

老江毫不客氣的懟到:

“來嘛,互相傷害,看看誰更疼!”

車中氣氛沉寂下來。

一息之後,江老闆主動開口說:

“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的,仙尊,你是我修行路上遇到的第一個苦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尊重你。

這苦木境之事已到這一步了,有些話不說不行了。

你們是保守派,我是激進派,大家都是為了死中求活,無非是方法不同,有點衝突很正常,要合作也是可以的。

但有些事我確實不吐不快。

我加入墨霜山到現在也不到兩年,但我確實從我的掌門,我的師父,我的前輩們那裡學到了很多。

我以我現在的身份自豪,先賢們做出了偉大的事,我們這些後輩也不能讓他們失望。

但他們拼了命才換來的五百年裡,瞧瞧你們都做了些什麼...西海龍宮、鐵山、陰符公這樣的雜碎不趕緊殺了,留著噁心人有意思嗎?

我也不浪費您的時間,我就直說了。

墨霜山和悽煌谷,你們只能選一個,鐵山今晚就要死!浮石道祖來了也救不了他!

我說的!

之後,要麼把陰符公的人頭給我拿來,要麼我自己去取。還敢在血殺宮懸賞殺我,真是給那老不死的臉了!

不殺了他,我心中實在不順暢。

心中有恨,如何能做救世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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