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溪倒在地上,捂著臉頰,驚訝的看著宋皇后:“母后……您……”

“這腰牌,到底是怎麼回事?!”宋皇后厲色道。

她鮮有這樣的神色,令宋錦溪有些害怕。

“這、這腰牌是魏如月偷了的,母后,溪溪也是受害者啊,魏如月想要利用我潛入北疆王府,然後栽贓陷害給我!母后,母后你要信我啊!”宋錦溪爬到宋皇后跟前,懇切地說。

宋皇后將腰牌砸到宋錦溪頭上,說道:“本宮信你?你以為幽州王此番前來,是來還你腰牌的?!本宮早就留意到了,自漓兒指證宮人衣衫起,你就開始神色不寧!平日裡你聽到一點什麼風吹草動,都要問個半天,今日竟安安靜靜地聽著!幽州王一拿出腰牌,什麼都沒說,你就急著認這個腰牌,這腰牌是本宮賜給你進出宮用的,你竟比本宮還要眼尖,那麼遠的距離就認出來了?”

“母后,母后,這腰牌是溪溪的,溪溪自然是認得,且,且這腰牌丟時候,溪溪還讓人找了好久,母后您是知道的啊!”

“本宮知道!本宮就是知道,才對你寒心!那魏如月來見你,順利偷走你的腰牌,還能順利拿走延慶宮人的衣衫,扮做你的人去作亂!你以為本宮在後宮這麼多年,是吃素的嗎?!你可知,你姓宋!本宮姓宋,右相也姓宋!你是要將整個宋家拖入萬劫不復之地嗎?!你是堂堂太子妃,你稍有行差踏錯,就會影響東宮,影響重臣對太子的衷心!”

“太子還未登基,他性情不定,籠絡不住北疆王府和鎮國公府,如今就連宋大學士對他也是若即若離!這些重臣一個都不能為他所用,本宮已經頭痛萬分!你如今卻像一根攪屎棍似的搞出這麼一齣戲碼!你對得住本宮對你的栽培嗎?!”宋皇后被氣得連連喘息。

“此事是否與你有關,本宮、陛下、幽州王都心中有數!陛下沒有明著懲罰你,而是讓幽州王前來送腰牌,已是給足本宮面子,本宮若是不能做出表率來,還怎麼當皇后?!”

宋錦溪聽到這話,嚇得抬起頭,看著宋皇后:“母后,母后要怎麼懲罰溪溪?溪溪是無辜的啊!”

“陸靜如險些命喪黃泉,兩個孩子差點胎死腹中,你不是主謀,這陸靜如卻是因為你丟了腰牌而遭罪,你說,你該不該重罰?”

“母后要怎麼罰溪溪都可以,母后,您注意身體啊……母后……”宋錦溪哭成了個淚人。

宋皇后捂著胸口,說道:“陛下都已經大義滅親,本宮、本宮絕不姑息!太子妃宋錦溪,德行有虧,跋扈囂張,為警示後宮,著,貶為側妃,沒收太子妃寶冊寶印!即日起,禁足東宮,望修身養性,謹言慎行!沒有本宮口諭,不可踏出東宮半步!”

這個旨意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在宋錦溪的頭上,她這太子妃的位置還沒焐熱呢,就沒了?

不、不能!不可以!

她這樣,多丟人啊?

東宮那些奴才本就因為太子洞房之夜拋下太子妃離去,從而看不上她,對她不冷不熱!

如今她被貶為側妃,猶如被打入冷宮,那些人不知道還要怎麼編排她呢!

她不能這麼丟人!

“母后,母后你就饒了溪溪一次吧!溪溪不是故意弄丟腰牌的啊!”

“你一句不是故意,就想讓陛下、讓本宮和太子三人替你解圍?你太天真了,本宮就是要讓你明白,牽一髮而動全身,今後須得嚴於律己,事事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