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雨是不下了,但靜嘉公主實在是難伺候得很。

公主難伺候也就罷了,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只是,她身邊那個幽州王更難伺候,動不動就甩刀子,動不動就踢他,簡直不把他當人看!

這日,陳烈讓妻子取出剩餘的銀兩,發現府裡已經完全沒有多餘的銀子可以支撐公主的日常開銷了。

“老爺,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陳烈的妻子呂春華不滿地說,“老爺您把家底都掏出來了,就為了討好那個靜嘉公主嗎?”

“不然呢?”陳烈反問,“不然我做這些做什麼?”

“可,您又怎麼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公主呢?”呂春華問。

這個問題,倒是提醒了陳烈。

“你什麼意思?”

呂春華猶豫了一下,說道,“哪有公主出行,不帶隨從的?哪有王爺出行,單槍匹馬來的?老爺您就不怕這是兩個江湖騙子,將您的銀子騙光嗎?”

“騙?若是騙,為何要拿去造堤壩?”陳烈問。

“老爺,您糊塗啊,這若不用個正經的理由來搪塞您,怎麼取得您的信任?要我說啊,老爺您口中的公主和王爺一定是江湖騙子!如今,家裡已經沒銀子了,您看還能怎麼辦!這若是假的,待真的公主來了,可如何是好?”呂春華十分擔憂。

“你這話,倒也有點意思。”陳烈陷入了沉思,“這靜嘉公主,日日與幽州王去江邊巡視,這些日子以來,我是膽戰心驚,生怕那些勞工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老爺,我看啊,這修堤壩的事,不好辦,不如,拖延一陣,就說沒銀子了,等公主的儀仗來了,再繼續修建,左右這些日子都沒有下雨,那堤壩沒有坍塌的危險。”呂春華悄悄地說。

“若是她同意,則證明她一定是真正的公主!若是不同意,則證明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公主,因為害怕真正的公主抵達會暴露身份,所以迫不及待要老爺您不停地拿銀子出來!若她不是真的公主,咱們則可以殺了她,還能以此邀功!”

陳烈聽了,若有所思,他說道,“如此,也不是不可以。”

“老爺,那您就說沒銀子了,得暫時停工,公主殿下這麼為民著想,一定不會為難您這個知府的,畢竟,您雖是知府,卻也不是她的私人金庫呀!”

“好,我再好好想一想!”

呂春華的話,讓陳烈一直都心存不安,他來到死牢,見吳有心和鍾隨園。

這兩人被他關了一個多月了,他們二人從一開始互毆,到後面精疲力盡,一起想著法子逃出去。

“陳烈,你還敢來?!”吳有心憤怒地衝上前,隔著牢門指著陳烈罵,“你個狗日的,你將我關在這裡,若是太子殿下來密信無人回應,你擔待得起嗎?!”

陳烈聽了,摸著門,說道,“吳有心,你之前可是說過,太子殿下要幽州王的命?”

“沒錯!你還不快放我出去!”

陳烈笑了笑,他想著,吳有心是太子的人,太子讓他殺人,而且殺的還是幽州王……

那若是他陳烈能代替了吳有心,豈不是攀上了太子?

這靜嘉公主雖美,卻不是個容易伺候的,與其將希望寄託在靜嘉公主身上,不如直接攀上太子殿下這層關係?

如此,他不僅可以殺了幽州王報仇,還能完成太子殿下的任務,兩全其美。

若對方不是幽州王呢?

也沒有關係,殺了假冒幽州王之人,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兒,陳烈說道,“你就不必出去了,出去也是惹麻煩,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死牢裡,待我事成,就來送你們上路。”

“陳烈,你什麼意思?”鍾隨園站起來,大聲問道,“你是想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