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漓兒妹妹。漓兒妹妹妝安。”陸曄書拱手,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白漓漓站起來打算行禮,白靖安便說道:“漓兒妹妹,不必跟這小白臉行禮,他不過是個書童。”

陸曄書聽了,沒有惱火,他直接忽視了白靖安的話,走到白漓漓旁邊,推開季飛花:“漓兒妹妹,沒錯,曄書哥哥今日是你的書童。你若有什麼不懂的,曄書哥哥自會幫你,放心吧。”

他一臉學識淵博的模樣。

白靖安聽了這話,都要吐了:“《三字經》會默了?笑死人了。”

“白兄,你說話怎麼這麼粗魯呢?在漓兒妹妹面前,你就不能儒雅一點?”陸曄書一本正經地問。

“裝。”白靖安扯了扯嘴角。

“曄書哥哥。”白漓漓歪著腦袋,看向陸曄書。

“哎~”陸曄書一手託著腮撐在桌面,笑的迷離。

“漓兒,叫他小白臉就行了!”白靖安插嘴道。

“小白臉哥哥。”白漓漓改口。

“哎~”陸曄書應完,覺得不對勁,但是看著白漓漓那澄亮的大眼睛,便說道,“漓兒妹妹叫什麼都是好的。何事呀?”

“不可以推人。”白漓漓鄭重其事地說道,指了指被陸曄書推開的季飛花。

推人?不可以推人?陸曄書挑了挑眉,說道:“沒有啊,哥哥沒有推人哦,哥哥只是,幫她移了一個位置哦。”

季飛花氣鼓鼓地瞪著陸曄書,取出木劍朝他的肩膀拍去:“走開,走開!我才是漓漓小姐的書童!”

“怎麼還打人呢?”陸曄書聳起肩膀躲著,最後還是被季飛花打跑了。

“不與你計較。”陸曄書嘀嘀咕咕,回到與他相看兩厭的白靖安身邊。

巳時一到,孟儒雅便來到學堂,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這笑容令白靖安和陸曄書瑟瑟發抖。

昨日這孟儒雅就是一臉溫和把他們騙了的!

“夫子好。”四人齊齊站起來行學生禮。

孟儒雅的目光繞過高大的陸曄書和白靖安,看向白漓漓。

生的好是白淨乖巧。

公主說了,這位小姐是來旁聽的,學多學少無所謂,不必嚴苛。

拿人錢財,自是替人辦事,更何況她很缺銀子。

只是白靖安和陸曄書兩個蠢材,昨日 逼得她動了真格,入了夜,這才將《三字經》的幾段背下來。

這又來了個嬌嬌小姐,還不許嚴苛。

若是這麼教下去,她“江南第一女先生”的名聲,可就毀了!

難怪將軍府的薪酬這麼高,卻沒有幾個能做長久,都是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想到這,孟儒雅強顏歡笑,說道:“都坐下吧。這位便是白漓漓小姐吧?”

白漓漓原是坐下了,見孟儒雅提她名字,便又站了起來,雙手放在左側腰間,彎腰道:“夫子好。”

“好。你可學過三字經?”孟儒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