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子,學過。”

“學了多久了?”

學了多久啊?白漓漓想了想,羞怯地伸出兩根手指頭。

“兩個月?”孟儒雅問。

白漓漓搖搖頭:“兩個時辰。”

才學了兩個時辰,看來是一點都不會。

孟儒雅搖搖頭,道:

“那今日的考題,對於你來說,怕是有些困難。但是莫要怕,知道的便寫,不懂的,可放空白,這樣,為師便知道該教你什麼。”

孟儒雅準備了三份一樣的卷子,考察的是昨日教給白靖安和陸曄書的內容。

永安公主讓她順便摸查一下白漓漓的學習情況,看看是否能與白靖安和陸曄書一同學習。

本以為《三字經》是最為簡單的內容了,結果,白靖安和陸曄書學的忒慢,如此看來,三人一同學習,倒也是可以。只是……

孟儒雅讓三人分別坐在學堂裡的四個角落,防止他們作弊互看。

陸曄書巍巍戰戰的舉手,指著磨好墨、退到學堂外的季飛花,說道:“夫、夫子,為何那個書童不用考?我、我也是書童。”

白靖安朝他翻了個白眼,這會兒想起自己是書童了。

“陸兄,你怎麼能是書童呢?你可是我將軍府的貴客!夫子,莫要聽他,他這是謙虛呢。”白靖安說道。

“好了,都安靜,考試開始。”孟儒雅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地說。

陸曄書朝白靖安投去一個兇惡的眼神:白靖安,你給小爺記住!

孟儒雅見三人都低著頭寫卷子,她心裡盤算著一會兒如何跟永安公主請辭。

說家裡有人病了?需要照顧?

不成,有點晦氣。

說自己身體不好不能勝任?

那也不行,自己咒自己!

說家裡……家裡修繕,需要回去盯著?

這好像是個好主意!

孟儒雅臉上漾起笑容,對,就這麼說,永安公主是個大好人,一定會體諒她的。

要不就先去做個鋪墊?不然到了下學之時忽然提及,是不是有點突然?

孟儒雅環顧了一下三個人,白靖安、陸曄書在抓鬮,白漓漓在趴臺。

就這幾句話,也要靠抓鬮?真是能把死人氣活了!

最過分的是這個白漓漓,竟直接趴臺呼呼睡覺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想到這,孟儒雅便將自己的小廝詹真叫進來:“替我看著,一炷香結束便收卷。”

“是。”

孟儒雅離開後,便去求見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聽聞她家中要修繕,需要盯著,便說道:“孟夫子,將軍府可以派人去幫你盯著,您安心教書便是。”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怎麼會不好意思呢。靖兒和漓兒給你添麻煩,本宮才不好意思。”永安公主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教書人的心思。

前邊幾個夫子,都是教了幾日,便說家中要修繕請辭了。

她明白,教書人靠的就是名聲收弟子,若是教不出成績,或者學生太差,都會影響到今後他們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