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令公子在何處,請他前來確認一番。”白慕辰說道。

“來人,去叫陸曄書出來!!”

國公府的管家神色緊張地走到陸明澤身邊,伏在他耳邊說道:“老爺,小公爺他不在府裡,用了午膳後便出門鬥蛐蛐去了……”

陸明澤氣的咬牙:“速速去尋!”

“是!”

陸明澤略有尷尬地看向白慕辰,說道:“賢侄稍等,曄書正在溫書。”

白慕辰點點頭,表示不介意。

花廳偏室,陸夫人朱秀蘭帶著女兒陸靜如躲在門後。

“看見沒?這便是白世子!”朱秀蘭看得眼熱。

這樣好的相貌,這樣好的儀態,以及,這樣好的家世,無一不是最佳的夫婿人選!

可惜了,今日送去的畫像,聽聞他看都沒看就回絕了。

如今人家主動上門來,自是要把握機會。

陸靜如紅著臉,羞臊地說:“娘,人家看到了。那日白世子中了武狀元,騎著白馬經過長平街,英姿颯爽,女兒永世難忘。”

“那你就要把握好機會,那蛇雖是你兄長的,但你兄長不在府裡,不如就說是你的!”

“我……我的?可是,女兒怕蛇……”

“怕什麼,還能說是寵物嗎?就說是買來打算釀酒的。多謝世子歸還,藉機與白世子說幾句話,讓他對你另眼相看!”

陸靜如還沒搞清楚如何讓白慕辰另眼相看,就已經被朱秀蘭推了出去。

“喲,這不是白世子嗎?這蛇是我家靜如的,不是曄書的。”朱秀蘭拉著陸靜如走了出來。

不是陸曄書的?陸明澤看向陸靜如:“是你的?”

陸靜如還沒回答,朱秀蘭便搶話道:“是啊老爺,是靜如買來釀藥酒的,那日被曄書拿去,說是要研究一下這蛇有沒有毒。”

藥酒?陸明澤困惑地看著陸靜如,她哪裡會釀什麼藥酒?

白慕辰聽了,起身看向陸靜如,說道:“請問陸姑娘,這條蛇在何處、花了多少銀子買的?”

陸靜如緊張得臉刷的紅了,這……這還查得這麼仔細嗎?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知道呀?

朱秀蘭也不知道市價,便隨便說道:“二、二兩銀子吧。至於何處……就是集市上啊……”

二兩銀子?

白慕辰看向十五手裡的小蛇,心裡頭估摸著他們是被蛇販騙了。

又想到自己再去尋那蛇販,也不一定尋得到,即便尋到了,也買不到一樣的蛇。

一想到馬車裡的小丫頭那欲墜不墜的眼淚,他這心裡便有些堵。

罷了罷了。

白慕辰清了清嗓子,說道:“本世子出四兩銀子,請陸小姐割愛。”

割愛?什麼意思?他不是來還蛇的?是想買下這條蛇?陸明澤再次困惑。

陸靜如正想答應,朱秀蘭又開口了:“世子,這條蛇,是靜如的心愛之物。”

“二十兩。”白慕辰說道。

“這不是銀子的問題……白世子,不如,以物易物吧?”朱秀蘭提議。

“聽聞白世子的院子最是風雅,如兒又喜歡描繪庭院,若能讓如兒去白世子的院子裡參觀作畫,如兒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