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不高興?關他什麼事?西苑就連白恩茗都不給進。

白慕辰不動聲色,十五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們世子在府裡沒有院子了。”

“沒有院子了?”朱秀蘭十分詫異,陸靜如好奇地躲在朱秀蘭身後,看著白慕辰。

“是的,如今那院子,是我們漓漓小姐住著。”十五解釋道。

漓漓?是誰?朱秀蘭和陸靜如都十分困惑。

將軍府何時有過一個“漓漓小姐”?

陸明澤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看來傳聞所言非虛,永安公主當真往府裡領養了個小丫頭。”

“陸姑娘,四十兩銀子,換你一條蛇,如何?”白慕辰繼續談價格。

他這目光一掃過來,陸靜如慌得連連點頭,“嗯嗯……”

“嗯什麼嗯?這不是你最心愛的蛇嗎?”

朱秀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拉著陸靜如的手,隨後轉頭對白慕辰說道:“世子啊,這不是多少銀子的問題。既然世子的院子給了別人住,如兒進不去參觀,甚是遺憾。那,不如拿世子身上之物來換吧。”

白慕辰聽了,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不妥。”

“為何不妥?世子,你不是很喜歡這條蛇嗎?”

雖然朱秀蘭也不知道為何白慕辰那麼執著這條小白蛇,但他既然在意,那便從這條蛇入手,跟他搭上點關係。

“雖是喜歡,但若用身上之物來交換,或者引陸姑娘進了將軍府,怕是會汙了陸姑娘的清譽。”白慕辰說道。

他吃了左丞相府一次虧,可不會吃第二次。

“賢侄此言何意啊?”陸明澤不解地問。

“就是啊,世子,只不過是……只不過是交換物件,怎麼就會汙瞭如兒清譽?”朱秀蘭扯了扯嘴角。

十五看了白慕辰一眼,走上前解釋道:“國公、夫人有所不知,前兩日,我們世子與左丞相府的小姐有一面之緣。”

“那日楚姑娘說路上不太平,想與我們世子一同上路。我們世子便好心讓鏢局的人護送楚姑娘回府。結果,第二日,左丞相就上門來提親了,說我們世子汙了楚姑娘的清譽,會影響她議親,非要我們世子娶楚姑娘不可!好在後來解釋清楚了,左丞相才沒有再為難。”

十五這一番解釋,惹來朱秀蘭和陸明澤一番恥笑。

“這左丞相也是,為了攀附這門親事,這種陰招都使得出來?”

“也不怕丟人,呵,老夫還未聽說這樣就能汙了清譽的!”

白慕辰氣定神閒地說:“雖荒謬,但流言蜚語,不可不妨。十五,給銀子。”

“是。”十五取出四十兩銀子,恭敬地放到茶几上。

“國公、夫人、陸姑娘,告辭。”白慕辰拱手,轉身離去了。

十五緊緊跟著白慕辰的步伐,二人走路帶風,離開了國公府。

陸明澤、朱秀蘭、陸靜如三人呆滯地看著他倆的背影,各懷心事。

“老爺,你怎麼都不為如兒爭取一下?”朱秀蘭嗔怒的拍了拍陸明澤的胸膛。

“爭取什麼?”陸明澤不甚理解。

“如兒的婚姻大事啊!今日好不容易那白世子自己進了府,你就這麼放走了人家?”

陸明澤探了探腦袋,看著府門關上,這才將目光移到朱秀蘭身上:“你也好意思說?你教出來什麼兒子?”

“你兒子整日只知道鬥蛐蛐、溜出府玩!那白慕辰才十五歲就已經是武狀元了!你馬上把陸曄書給我找回來!馬上!”

“老爺,這說著如兒的事兒,你扯曄書做什麼啊?”朱秀蘭扁扁嘴委屈地說。

“看著人家的兒子,成熟穩重,氣質非凡,彬彬有禮,一表人才!老夫眼熱!老夫痛惜!氣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