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那半塊刻有麒麟之首的玉珏,鹽幫就由誰來掌舵,這是鐵律,二公子,實在抱歉。看來我還是找錯人了。”

薛非抱拳行禮,準備離去。晏爵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滿口的“鐵律”和“規矩”,似乎不是個善於講情理之人。

“父親已經故去,沒人知道這玉珏的下落。如果真有這樣的東西,那一定是在大哥的身上了,只不過……”

“我看未必……”

晏爵吃了一驚。

“此話怎講?”

“大公子曾經與我提起過,這鹽幫信物麒麟玉珏,從來沒有經他之手,晏員外視信物為生命,不到時機成熟,不到充分信任,他不會轉手想讓。這麼些年來,你大哥雖然參與鹽幫的事,但有重要決定,必然是晏員外親自在場。見人如見玉,見玉若見人,長久以來,已經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那這玉珏,定然在我父親身上,難道有人加害於他,就是為了得到那枚信物嗎?”

晏爵一拍桌子,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不可能。”

薛非的話,又讓晏爵心中沮喪起來。

“據我所知,晏員外從未將玉珏隨身攜帶,就是以防萬一。再者,這鹽幫信物雖是炙手可熱,但誰又敢輕易去接呢?”

“那你的意思是……父親將這枚麒麟玉珏藏於某處,等待時機成熟,再交給那個能擔負起鹽幫重任之人?”

“我看……或許有這個可能。晏員外行事向來謹慎,有很多事我們也一無所知。”薛非點了點頭:“看來二公子,我也不必多說了,你雖然是當今晏府主事之人,但鹽幫之事只能暫且擱置,就算都知道你二公子的身份,可要想在鹽幫內行事的話,也只怕寸步難行。這是在刀口上發財的生意,壞了規矩,無法服眾。”

趁著晏爵愣神的功夫,薛非已從他的身邊繞過。

“後會有期,希望晏家後人能儘快找到玉珏,不日重掌鹽幫。”

“等等……”

晏爵一把拉住薛非。

“我想到一點!”

“什麼?”

“大哥……是大哥!一定是大哥!”

“大公子怎麼了?”

“莫非是大哥加害於父親!晏祿……”晏爵原本斯文的臉上,露出了猙獰之相:“晏祿想得到父親的麒麟玉珏,就在去往暉縣的路上加害於他,只有他知道父親和鹽幫的事,只有他知道信物的事,而他現在卻杳無音信,他想大權獨攬,傾吞父親最大的產業,一定是他!”

薛非聽了,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你們的家事,我管不了那麼多,二公子,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