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不樂意,誰都不成(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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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項蠡在這兒的訊息傳到了和郡王那裡。這些日子,一直在自己府里老老實實做乖寶寶的和郡王攜著郡王妃還有一直被關在府裡不得出去的項合南來了。
是低調前來,府裡的下人抬著極其樸素的軟轎,一家三口,這進了酒樓看到了正坐在裡面一桌,與鄴無淵說話的項蠡,那真是驚懼啊,撲通就跪在地上了。
其實這個時候,項蠡和鄴無淵的確在說他暴露蹤跡的事兒,左側一桌,阮泱泱這傷員和馬長岐在用飯。
馬長岐一心二用,一邊聽著那邊他們在說話,一邊不時的看一看阮泱泱,擺明了是心裡頭不穩定急於想從他這主子這裡得到一些安撫。
他的安定感來自於一個小女子,他如今也沒覺得丟人。
阮泱泱呢,則是在心裡頭暗暗的後悔剛剛所言語,因為項蠡還真真的認為她心地善良,護駕有功,再說都因此受傷了,要賞賜她,問她要啥。
阮泱泱第一時間就想說,趕緊給鄴無淵尋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給他賜婚,她也大事了結了。
只不過,她就覺得鄴無淵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就在那兒淡淡的看著她,然後那在心裡頭冒出來的話,就自動的吞嚥了回去。
她十分發揚風格,說一切都是應該做的,即便那日不是皇上在那兒,換了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她都會帶著他一同跑路的,所以就不要賞賜了。
這會兒後悔啊!
應該要點兒啥的,再不濟,要點兒真金白銀也行啊。
正後悔著呢,和郡王一家就來了。進了門就跪那兒,真是撲通撲通的磕頭啊,都聽著響兒了。
腦殼上頂著紗布,阮泱泱咬著筷子看他們一家,項蠡十分鎮定。別看和郡王那大年歲了,跪在他面前磕頭,他真受得住。
當然了,在宮中,每日得多少人給他磕頭,歲數多大的都有,他必然是習慣了。
直至和郡王一家磕了好幾個回合,項蠡才笑著開口,叫他們起身,都是一家人,無需這般誠惶誠恐。
和郡王真是誠惶誠恐,相比較之下,項合南還算平穩正常。
一家人起身,又聽從項蠡的命令過來些,在另一側的一桌邊坐了下來。
即便是坐著,屁股也不敢全然的落在椅子上,屁股只搭了個邊兒,可能一激動就得掉下來。
其實這個時候,就能窺見到為何和郡王如此小心謹慎,因為項蠡這個人,真讓人深覺他有點兒嚇人。
帝王言語,數層深意,明明聽著就是熱情的家長裡短吧,可若仔細那麼一琢磨,就覺得他的話怪嚇人的,聽著就是敲打之語。
難怪和郡王那個樣子,此時連坐在後面的和郡王妃和項合南都有點兒變了臉色。
主要是因為馬長印啊,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當天在郡王府鄴無淵與馬長印那是針鋒相對,你來我往之言嚇得和郡王臉都白了。
與東夷人私下來往,這是多大的罪?馬長印又是郡王妃的內弟,湘南總兵,這若證據確鑿,得牽連多少人?
之後,這城裡就被鄴無淵接手了,馬長印跑了,陽州城城府的官員見著了鄴無淵都給跪下了,都害怕啊,都怕受牽連。
和郡王能怎麼辦?閉門不出唄!一家上下,連帶著下人,誰也不許出去。就怕進進出出惹得鄴無淵懷疑,懷疑他們和馬長印有聯絡。
也不知如何聽到了風聲,知道項蠡在這兒,第一時間就來了。
馬長岐坐在那兒,此時他還真不過去和姐姐姐夫站在同一陣營,他有個護駕的功勞在,此時此刻,還是和阮泱泱待在一起更穩妥。
即便是皇上怪罪了和郡王,也牽扯不到他,他又何必去自找麻煩。
“小姑姑,咱們什麼時候出城?”放下了筷子,馬長岐小聲問道。
“一會兒就走。”阮泱泱不想待這兒,別的不說,項蠡在這兒就真的挺讓人壓抑的。
甭管鄴無淵跟他有多熟,從小到大的交情,這麼多年又一直給他賣命,和東夷交戰。可,無論如何這些都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情誼,與他們旁人又有多大的干係。
或者鄴無淵有時直言直語無所謂,但旁人可不行。帝王的腦子,和尋常人是不一樣的。
儘管在鄴無淵那兒聽說到的帝王,有點兒幼稚,她自己瞧見的,他也的確有點兒三八。但此時此刻,再看和郡王,就深深意識到,無論他擺出多二的一面來,帝王就是帝王。
馬長岐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還是得趕緊走,別的不說,他就擔心在皇上面前晃得時間久了,再露出什麼讓他看不慣的尾巴出來,可不就瞎了之前的救駕之功?
那邊好似在敘舊似得,這邊馬長岐就悄悄起身離開去準備了。
郡王妃自然是看到了他,不過此時此刻,也不能叫他。轉念一想,如今他跟在阮泱泱身邊,也並非是壞事。無論如何,鄴無淵在皇上面前地位重,而阮泱泱又是他小姑姑,這麼一想,可不就等同於和皇上關係近?
微微轉身,阮泱泱看向鄴無淵,他一直正襟危坐,那腰板才直呢。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他也看了過來,她頂著個破腦殼,可憐兮兮的。